永山修平使出杀招,双刃连劈带钩,这杀招突然而来,司马墨大吃一惊,斜身急闪避开,擦的一声响,他身后客栈的梁柱被劈裂成两半。右手跟着又是一刀。司马墨伏地急滚,身手虽快,情势已甚为狼狈。永山修平暴喝声中,第三刀又已劈去。
姜一扬跃将而来,见众派掌门身负重伤,司马墨正奋力相拼,已退无可退,而永山修平一刀又劈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左右脚互踏,身子如箭离弦,急射而出,挥剑格下,当的一声,永山修平只觉虎口痛麻延至手臂,身子被一股内力弹了开,心惊暗道:‘这人好强的内劲,应当便是安倍谅介所言之人。’
司马墨长呼了口气,道:“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刘素英面露喜色,道:“一扬,小心他的铁钩,有毒!”经过前夜与姜一扬等四人畅谈,刘素英已把他当作万花谷的女婿,此时直呼他小名,双方都倍感亲切。
姜一扬也觉心头一阵温暖,点头道:“师傅放心,我最不怕的便是毒。”从昨夜道安开始,他也随慕情和慕蓉改口喊师傅。
永山修平寻思着:‘若与他单打独斗,定胜不了他,嗯……’随即跃向身后屋顶,喝道:“渔网阵!”
拼杀的人群中腾来三十二人,手执渔网,各站一方。詹永望等人深知渔网阵的厉害,心想他再厉害,要破阵也不是那么容易,刘素英急道:“小心这渔网阵!”
詹永望道:“那渔网是极坚韧极柔软的金丝铸成,即是宝刀宝剑,也不易切割得破。若姜少侠会使暗器,便能破阵!”
姜一扬心想:‘众位前辈如此紧张,想必是被这渔网阵所捕……暗器能破阵?这不是我最拿手的吗?’当即冲入客栈抄起两桶竹筷奔出,见三十二人变幻无方的步步逼近,手中已执起一把竹筷,见西边八人欺近,左手一甩使出‘风花饮月’,七八支竹筷划着一弧线疾速飞去,倭寇万万料想不到,暗器还能绕弯,登时一惊,急忙避让,脚下便错了方位,渔网阵西边露出破绽,姜一扬脚下一点,身子如箭离弦,奔袭而来,两道剑光闪过,鲜血横飞,八人脑袋飞上半空,随即重摔掉地,滚落一旁。司马墨接着抢上横削竖劈,一条街道鲜血横飞,头颅、手臂掉落一地,施渔网阵众人不得一会便横倒在地。
姜一扬随即朝倭寇掷出一把竹筷,只见数十支竹筷疾速飞出,嗤嗤声连作,穿透了倭寇胸背、头颅,霎时间便倒下五十余名倭寇,太白派众弟子不由得皆尽骇然,沈安和心中暗赞:‘姜少侠果然厉害!’
尹杰喘着粗气,心道:‘我们众人费力抗敌良久,才杀了四十余倭寇,他只在一招之间便撂倒五十倭寇,这小子的真是深不可测啊。’
曹安不以为然,喝道:“他是使了什么妖法?!”
詹永望走上前拿过一名弟子手中长剑,道:“这是星宿派的飞星术,别愣着,去宰倭寇!”随即心道:‘没想到他内功深厚、剑法卓奇,连飞星术也这般登峰造极,年纪轻轻,武功修为便与我派掌门不相上下,果真是江湖十年出一新。’想罢便跃进倭寇堆中叱喝拼杀。
永山修平眉心紧皱,暗道:‘好家伙,看样子我在他手底下还走不了十招。’随即掏出一支竹笛吹响起来。
神保和辉正自一边恶斗索良才,听得笛声响起,便退跃数步,三枚忍镖掷出,在索良才回避之际循声跃去。这笛声是他们甲贺五忍的xìnhào,一旦吹响,便知遇了强敌,急需联手。
索良才随即转战在东谷雪一旁照料,深怕她受伤,边打边笑道:“小娘子,我来保护你。”
在街道另一边,司马墨见俩忍汇合,凛然道:“他们是五忍中最强的两位,粤南城守城大将吉兴德便是死在他们手上。”
姜一扬点头道:“我去会会他们。”
司马墨道:“小心为妙,他们奇招很多,一些我也未知晓。”
这时,神保和辉掷出两枚忍镖探他虚实,姜一扬徒手接住反掷,神保和辉侧身躲闪,两枚忍镖从耳旁划过,呼呼生风。神保和辉暗道:‘有两下子。’
姜一扬双足一蹬,瞬身抢上,使出一招‘天玑合璧’,两道剑光登时将二人笼罩,旁人看来犹如两个姜一扬疾舞花剑着着进迫。当当当当兵刃相交,永山修平与神保和辉挥刃边格边退,每退一步,脚下瓦砾均被踏得稀碎。
神保和辉不禁暗赞:‘真是剑法,不过……接下来该轮到我了!’随即跃将后方,捋起双袖,双手前臂露出一铁制异物,犹如半块西瓜皮模样罩在前臂,上呈数个圆孔。就在他跃将后方的瞬息之间,永山修平左手便给削落,鲜血直流,血手握着铁钩掉落地面。
神保和辉提起左拳抢上,展指变掌,双拳“铁闩横门”,口中“嘿”的一声,运劲推了来,姜一扬斜身避闪,只觉嗡的一声刮过耳旁,耳膜一阵刺痛,眼前一花,中了一拳。
神保和辉哼了一声,道:“你的剑法确实很快,但我的招式是比你要更快的声波。”
原来他前臂的异物上圆孔是另有作途,挥舞手臂时,风从孔中穿过发出声响,此声波经过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