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扬瞬时夹了一筷猪蹄肥肉,施展风神腿抢上,艾静只格得半招,嘴里便被塞了一口肥肉,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随即右手神门穴被筷子一击,断剑落地。
丰刚毅指着姜一扬道:“你是什么人?你这一招‘剑转游锋’,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快说。”
姜一扬道:“偷学?我干么要偷学?”心想:‘好像也算是偷学吧,诶……管他呢。’
丰刚毅冷冷的道:“那么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姜一扬道:“这神门十三剑几多容易,谁看一眼不就会了?”
艾静吐出肥肉,咳了下跨上一步,戟指骂道:“你这小子什么来历,谁派你来这捣乱?好呀,你可知你姑奶奶是什么门户,老实对你说,我是太白派的飞天剑大师姐艾静。”
姜一扬道:“太白派的詹永望见了我也要客气五分,你这婆娘的脾性欠收拾!”
艾静道:“我詹师叔眼界何等高,怎会与你这招摇撞骗之徒交友?”她因姜一扬折断了她长剑,恼怒异常,出言越来越是难听。
姜一扬不动声色,道:“我卖你师叔面子,今日不取你性命,但……活罪难逃!”在说到‘逃’字时,已掷出四支竹筷,速度奇快,艾静不敢避让,若往左右避让面门受击,当场毙命。当下情况只容她选择受哪一击?就在这一刹那间,一支竹筷击打她中庭大穴,另一支射落了她的发簪,头发散落在肩,凌乱无比。姜一扬射向中盘的竹筷仅用了一分力,能击中但不致命。随即瞬身抢上送服一粒黄色药丸,从‘逃’字说毕到喂服毒丸,不过在瞬息之间,旁人武功修为不够的均未瞧清。姜一扬随道:“这是风笑丸,只要你发怒,药性便会发作你狂笑至晕厥。”说罢解开她大穴。
艾静捂胸缓了口气,内心愤怒至极,从未当着众人面前披头散发,骂道:“小贼……”话未骂毕,便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皆为骇然。
丰刚毅嗖的一声,长剑出鞘,骂道:“浑小子,你好生阴毒!”孟鸿波见事情本已平息,这时些枝节小事,又起争端,很是焦急,忙道:“这位姜爷开开玩笑,这便给她服下解药,丰爷不必动怒。来来来,咱们大家来喝一杯和气酒。”
丰刚毅朗声道:“浑小子,你把解药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我的剑可不长眼!”丰刚毅年纪已有三十一、二,怕当着众人的面以大欺小被人取笑。
这边慕蓉却叫了起来:“喂,疯十三,你先叫我一声亲爷爷吧。赌输了想赖账,是不是?”慕情转头向慕蓉道:“蓉儿,别胡闹。”又对丰刚毅道:“我大哥与武当谷前辈是至交,不愿伤你……”
丰刚毅双眉直竖,仰天大笑,心中愤怒已极,喝道:“简直可笑!刚说太白詹师叔对你客气五分,又称是我二师傅至交。”
艾静边笑边道:“丰……丰哥…哈哈…杀了他……哈哈……”
丰刚毅见义妹正自受磨,已起了杀心,众人也见了他的阴毒,杀了他也不会有人说他以小欺大。自恃剑法深得本门精髓,心想你脚上功夫虽高,剑术舞了几招以为多了不得,但未必能够胜我,正自沉吟,丰刚毅道:“好!”向姜一扬道:“你不交出解药,可别怪我欺负你后生小辈!”说话时脸上却仍是一股傲气。
姜一扬心想:“大概此人剑法确已得到本门真传,在江湖之上未遇强敌,给人家你捧我拍,奉承得骄傲异常,以致行为狂悖。须得好好挫折他一下,以后才不致使得武当派门卢贻羞。”
姜一扬对孟鸿波道:“孟公你叫人取一柄剑来。”孟鸿波忙道:“姜爷快别这样称呼,我万万不敢当。”柳儿手一挥,早有孟鸿波的几个门徒捧了十柄长剑出来。他们见姜一扬为师门出力,自然选了最好的利器,十柄剑一列排在桌上。烛光照耀下。十剑光芒互激,闪烁不定。众人目光在十柄利剑与姜一扬之间来回,瞧他选用哪一柄。姜一扬笑道:“我用这剑鞘吧!”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讶,心想这剑鞘,怎可能敌丰刚毅?
只见他举起剑鞘,说道:“我可不想伤了武当弟子,进招吧!”
丰刚毅大怒,心想:‘你对我如此轻视,死了可怨不得我。如此狂妄自大,便是该死!’臂运内劲,剑身振荡,只见寒光闪闪,接着是一阵嗡嗡之声,叫道:“看招!”剑走偏锋,向姜一扬右腕刺来,心想你持剑鞘无锋,瞧你怎生应付。厅上数百道目光一齐随着他剑尖光芒跟了过去。剑尖将要刺到,姜一扬手腕微侧,灰影一晃,长剑已插入剑鞘,紧跟着伸手指点他神门穴,丰刚毅急忙缩手,长剑便被夺了去。
众人异口同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姜一扬向桌上一指道:“给你预备着十柄剑。去拿剑吧!”众人才知他要十柄剑,原来是预先给对方备下的。丰刚毅又惊又怒,抢了桌上一剑,向他下盘刺去。姜一扬知是虚招,并不招架,果然他一剑刺出,立即回招,改刺小腹。姜一扬伸剑鞘一挡,随即反手圈转,丰刚毅手中长剑又被姜一扬夺了去。丰刚毅跟着连拿三剑,三剑均被他剑鞘收走,不由得呆在当地,做声不得。
姜一扬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