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声,姜一扬的纯阳真气震出一道气流,旁观众人的衣角被这道气流扬起,夏红岩点头道:“待师傅出关,定要引他见见师傅!”柳明、吴云等武当弟子无不钦佩万分。
姜一扬有纯阳真气护体,登时如虎添翼,展开七星七绝剑,霎时间逼将得茅天霸逐步后退。茅天霸的宝刀虽和他的七星剑各不相下,但外功却大大不如,血海魔功与纯阳真气比较,尚且不及,三四招一过,臂腿接连中剑。茅天霸见情势不对,拔足便逃,姜一扬立足收功也不追逐。
詹永望拔剑出鞘领着太白三英几跃追上,姜一扬道:“詹前辈不必追了,他中了我星宿派的‘万毒穿心’,活不多时。”
果然,四人追出二里便见他喘气倒地,不得一会便咳吐黑血身亡。詹永望回到星宿派告知在座,众人纷纷上前向姜一扬敬酒恭贺。
刘素英朝慕情、慕蓉道:“以前呐,是为师看走了眼,一扬这孩子越是了解越是喜欢。”说罢转眼望向另一桌的萧留山,二人对了一眼,抿嘴一笑。
时光瞬息如流电,转眼十四年过去,在龙吟剑派的练武厅中,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剑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竖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练武厅东边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练武厅脊梁上的小娃男仔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了口。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刘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卢师兄剑下留情。”
厅中众人无不骇然,什么时候脊梁坐着个人全然不知,见他约莫十四、五岁年纪,想必是今日来论剑的高人子弟。
姓卢的中年汉子叫道:“不知这位小娃是何派子弟?怎如此无规矩。”
众人左看右瞧,这小娃双脚在脊梁上荡啊荡的,似乎这么坐在梁上甚是好玩。一道长客气道:“小娃快下来,莫给摔喽。”
小娃笑道:“不打紧,下来没位置给坐,这倒舒服,不必管我,你们练剑罢。”
众人道他年纪小,不与计较,便让小弟子上去拽他下来,刚落地小娃急叫道:“你们做甚?欺负我年小不是?!”说罢吹了声哨子,一只小黑貂从内兜窜出,站立在肩。
众人不禁骇然,姓卢的中年汉子颤声惊道:“黑……黑魔貂!原……原来是星宿派弟子,恕有怠慢,还请见谅。”说着摆手朝弟子喝道:“快给星宿派的师兄上座!”弟子们曾听师傅提及,星宿派的武学精妙,毒药无解,能出门的弟子必携黑魔貂,又仗着姜一扬姜大侠威名,江湖上人人均赏六分面子,宁亏自身也不敢得罪。
这时,姜一扬走进厅来,众人纷纷作揖齐呼:“见过姜大侠。”
姜一扬作揖还礼,皱眉道:“堂儿,叫你不许乱走,怎跑这来了?!快随爹下山。”
众人听得这小娃是姜一扬的子嗣,面色斗转,齐赞道:“原来是姜大侠的长子姜语堂,果然一表人才。”
姜一扬微笑道:“犬子不教各位见笑了。堂儿,给叔叔伯伯们道别……”
姜语堂嘟嘴作揖敷衍道:“呃……叔叔伯伯幸会,有缘再来瞧你们练剑了。”说罢努了下嘴随父出厅。今日是龙吟剑派十年一次的论剑会,邀请了以剑法见长的武林门派来参会,大会在午时便毕,姜语堂闲来无趣四处闲逛,来到龙吟剑派练武厅,见四下无座,便施展星宿身法跃上脊梁。星宿身法由姜一扬从风神腿中衍生而创,经过十年的研习,早已精进数层。
姜一扬领着大弟子简义与姜语堂道别下山,众人望着姜一扬等人离去的背影,太白派曹安叹道:“星宿派大弟子简义剑法深得精要,只道我学艺不精,如近连一个十七岁小娃还斗不过。”
龙吟剑派弟子道:“星宿逍遥剑变幻无方,十几年的时间越发精进,佩服佩服。”
另一小弟子道:“师兄如此佩服,怎不投星宿派?”
龙吟剑派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