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的衣裙我很喜欢,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说着她低头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物件,杨逍期待看去就见到她手上白底红梅的香囊,做工精细,针脚细密,雪中红梅更是栩栩如生。
只一眼杨逍就认出是她的手笔。
他眼里顿时很是惊喜地问道,“是你亲手绣的?”
他们俩曾单独朝夕相伴度过那么长时间,杨逍自然知道自小由人照的她别说刺绣恐怕从小到大连针线都未拿过。
但方艳青点了头,她难得有些羞赫,“我听峨眉的女孩们说起,男女定情时是要信物的,女子最好是送自己亲手绣的香囊。”
这只是那些女弟子们互相打趣时的笑谈,但方艳青却莫名放在了心上,事后还特意寻了其他理由向擅长刺绣的女孩请教。
听她这般说,杨逍自然更为欣喜了。
他情不自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颇有些感触地道,“青妹,自我师父去后,你是第一个为我拿起针线的女子。”
方艳青将头轻轻靠在他右肩上,不禁微笑着轻声道,“傻瓜,你以为是谁送我衣裙我都会接受吗……”
能送她衣裙的男人,除了父亲自然只有她未来的夫婿。方艳青没有明说,但她话中想表达的意思杨逍都分毫不差地意会到了。
“青妹,我很高兴。”
杨逍微微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今日在峨眉时听到你对我说的话我便觉得大概是此生最高兴的时候,但现在我发现从见到你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高兴。”
方艳青仰头看向他,微笑道,“我亦然。”
恰在此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同时看去就见漆黑的天幕上炸开了漫天绚烂的火树银花,但他们只看了一会儿就看向彼此。
火光映出他们眼眸里流淌地脉脉情意。
杨逍突然道,“青妹,我有一个愿望想要你允许。”
方艳青不解,却看到了他眼里和白日上妆时同样幽暗的目光,但此时的她只觉心尖微颤却好似隐隐约约若有所悟。
她莫名有些紧张,但还是轻声道,“……我允许了。”
她看到面前少年似乎满意地弯了弯眼眸,然后将雕着鹰像的面具往上推开,露出了其下俊雅如玉的面容,然后她的面具也被他推开。
下一瞬,少年突然覆身而下。
鼻尖与鼻尖相触,温热柔软的唇触碰到了同样温热柔软的唇,她惊讶地微启的双唇间溜进来了一抹湿润将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少年低笑了一声,“……专心点。”
天边又炸开一声巨响,绚丽多彩的烟火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也将流淌地星河边的一双紧紧相依的少年少女的身影照耀。
他们无限贴近与彼此亲密,头上戴着的面具仿佛也贴在了一声,就像那鹰终于抓到了他惦记已久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