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从来都没有觉的世界上会有没用的人，很多人都会因为丧失了正常人的一部分能力而自暴自弃，或者混吃等死，有的甚至觉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觉得少了一部分就是一个完整的人，而选择自毙。

古代可没有什么心理学，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缺胳膊少腿的不少，甚至有些是梦想建功立业人，因为少了一条腿或者一只手，即使是救了回来，也是会选择再次离去。这时候可没有心理学这门课程，即使有些主将舍不得，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抚那些一心求去的勇猛士卒。

而莫凡却并不希望他们就这样离去，一支军队是否强大，很多时候不并不是看军人是否一个个牛高马大，或者年轻健壮，最主要看的是队伍里面的老兵多寡，要是一支队伍里八CD是老兵出声，那么可以告诉你，那就是绝对的王牌主力。

退伍军人很少有善终的，从战场上下来，他们除了战斗之外，并没有别的生存技能，拿到退休金和战后抚恤，也会第一时间送到赌坊，或者勾栏，而在花光了钱之后，硬气的便自伐，软一点的就变成了路边自生自灭的乞丐。

也有一些本来想着过上普通的日子，却因为残酷的战斗，而造成间歇性精神失常，有的会误伤家人，有的会不由自主的挥刀伤人，然后送到官府，等到脖子上来上那么一刀。

他们代表的其实都是国家的脊梁，明朝的士兵不是不能战斗，而是能战斗的老兵都老了，太平几十年后，新兵的训练，除了让他们训练的跟仪仗队似的，也就没有了作战的血勇，兵或许还可以调教，但是到了这个时期，能战，敢战，会战的将领却是越来越少。

那些天子近卫，皇帝每年都会巡视，那些将领对自己所学的兵书，基本都可以倒背如流，只要史书上发生过的战役，就都能知晓或者分析其中大概的过程，和取胜的原因。但是真正的将军，无不是从战斗中历练出来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能从书本上读出一个常胜将军来，那些对兵书战策倒背如流的家伙，却连士兵一天要吃多少粮食，喝多少水都没有一个准确的估计。

赚钱对于莫凡来说，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他还不知道应该如何保有自己的财富，这可不是后世，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个时期的商人，是最卑微的存在。官府想找你的茬，说你有问题，你就一定有问题。

临香醒了，高烧过后在冰块的物理降温下，已经苏醒了过来，杨爱每天的笑容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临香的身子骨不错，是个能生养的，这话不是莫凡说的，是马无疾那个老匹夫说的，上次还不知道是谁说的临香没救的。

当然，因为资金不够，后续需要用的调养药材也不少，但是因为有了酒精这种东西存在，莫凡可以毫无阻碍的直接用这个通过马无疾和药铺老板直接换药。能成大事的，没一个简单的。

吴忠虽然是个阉人，但是做事却是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沓，莫凡只说是定好了人选，下午就都给莫凡送了过来，进来的时候还被吴忠逼着立下了一些字据，无非是所学，所得接不得外传，泄密者格杀勿论。

知识产权的保护，有很多的方法，但是就目前来说，唯一管用的方法却也就只剩下守口如瓶的，只是一般都是由于量变而引发的质变，这个时代的手艺人，包括马无疾那样的郎中，所学却也都是敝扫自珍，从不外泄，这被解释为尊师重道，如果，大明朝从开国就开始搞知识产权保护这一套的话，当下的科技，相信很快就能达到无法超越的地步，要知道，后世，我们也只是改革了几十年，就取得了令人无法相信的成果。但这是个观念问题，想要实现这个梦想，只有在利益共同的前提下，而当下，绝对没有可能。

所以在莫凡还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把技术随便表弄出来，那是在作死，比如，珍妮纺织机构造并不复杂，相反还很简单，但是莫凡如果直接就把这个东西弄出来，江南估计马上就得哀鸿遍野，江南之地，早已不把种植当成主业，织布才是江南的主要生活来源，而供应全国的粮食，大多都产于两湖之地。

酒精和烧酒的制作方法教完之后，莫凡就出了卫所，自己在外面买了一个小铺子，准备日后再慢慢东山再起。而这个铺子，正是当初李有才那两家铺子之一，随着这间铺子的，还有一千多两的银子，这些是作为购买莫凡秘方的本钱。

当初自己什么都算到了，却就是没有算到，人心的贪婪，在那些人学会莫凡的酿造方法以后，吴忠就来找莫凡说要扩大产量的事情，当初说好，不扩产的目的，被吴忠无情的打破了，他说朝里面的贵人，说了要扩大，并且还真弄来了酿酒坊的批条，不用想，一定是吴忠看到了里面的巨大利润被刺激到了。商人，虽然卑微，但是永不满足却是他们的天性。

看到吴忠所写的什么保密契约书，莫凡就明白，如果在里面待下去，以后自己就会成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棋子，在没有了自由的生活，记得以前看书的时候听过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所以，即使是处在封建社会，莫凡也不想失去自由，人，没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