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不得胡闹。公子,你莫要听萍儿的,只要是公子觉得好的诗词,都是可以的,并没有严格的规范。”显然,绿珠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莫凡也开始在脑子里搜肠刮肚起来,这人一想事情,就容易发呆,一发呆的时候,就会把目光不自觉的放在自己认为看的顺眼的地方,比如绿珠的脸,看起来就很顺眼。
绿珠这也是第一次被陌生男子这样盯着,以前和给那些风流才子聊天唱歌的时候,虽然他们也有偷看自己,但是绝对没有像莫凡这样的专注,仿佛连你的一丝一毫细微表情变化,对方都要全部收入囊中一样,有时候那些才子偷看自己被自己不小心发现了的话,还会把眼睛缩回去,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但是心底却不知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而莫凡这样赤裸裸不要脸的目光自己就算是瞪回去,估计那家伙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该怎么看,还是怎么看,我要不要装着生下气呢?
“嗯嗯,瓜子脸,樱桃小嘴,鹰钩鼻,肤如白雪,发如黑瀑布,果真是国色天香。”
莫凡还在那回味,萍儿则是看不下去了,道:“哎,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一直盯着自己的小姐看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好的词作?”
莫凡似乎也知道这样看不好,“哈哈”一笑,化解了些尴尬,然后道:“嗯,我有一首诗,非常应景。不过,不是我做的,是我的一位,应该算是朋友吧,他叫纳兰性德,不过你可以放心,这首词绝对没有流传出来,你就说是自己原创都没关系。”
萍儿赶紧道:“那你快说啊。”
莫凡直盯盯的看着绿珠道:“我这首词名为木兰词,此调原为唐教坊曲,始见《花间集》韦庄词。有不同体格,俱为双调。但《太和正音谱》谓:《花间集》载《木兰花》、《玉楼春》两调,其七字八句者为《玉楼春》体。故本首是为此体,共五十六字。上、下片除第三句外,余则皆押仄声韵。“
绿珠一听到莫凡说这些,就知道对方是懂行的,想来填出来的词,应当不俗。闻言也是精神一震。
莫凡当即又抽出了脖颈上插着用来装B的纸扇,一展开,扇了几下,缓缓道:“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词念完,萍儿是直接呆滞,绿珠则是完全惊呆了,嘴里不断的在重复第一句:“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一曲念罢,亦然是泪眼迷蒙。
莫凡完全想不到古人的泪点竟然这么低,一首词而已,都感动的哭了,还是黑老六实在,直接问道:“二少爷,何如薄幸锦衣郎,是不是指锦衣卫啊,二少爷,你什么时候当锦衣卫了?”
真的,和黑老六要是聊天过多,真的会很容易被拉低智商的。
“下次,你不懂就直接问,你要是再这样不懂装懂的插话,我就不带你一起装B了。”
“哦,我知道了,那个装B是什么意思啊?”
……
半晌,绿珠才到:“公子高才,锦衣郎应该指的是唐明皇吧。”
“姑娘谬赞了,不错,这词前半阙是用汉朝班婕妤被弃的典故,后半段则就是唐明皇和杨玉华的爱情故事了,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模范刚一说完,绿珠就直接站了起来,行李道:“妾身谢公子赐词,此词无出其二,若是竞选,当属大家之作。”
“姑娘客气了,合用则可,还有,我刚才说了,这首词是我的一个朋友,纳兰性德作的词。”
绿珠此时的眼睛已经满是疑惑,但是既然莫凡这样说了,绿珠还是道:“妾身记下了,此词乃是纳兰性德所作。”
“如此甚好。”
黑老六则是个直肠子,直接问道:”二少爷,那个什么纳兰性德到底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下次有机会的话,二少爷一定得把他也带到咱卫所转转嘛,老开就一直想认识个什么才子啥的,到时候带家里去,给自己的孩子沾上点文气,我可是他孩子干爹,所以啊,哈哈。“
“所以你个大头鬼,没问你不准说话。”
而此刻绿珠的眼睛顿时也变得明亮起来,看着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莫凡现在可没心思却在意人家心里什么变化,只想着这事情能弄就好。
既然有了词,绿珠直接就让萍儿把自己的琴拿了过来,然后按照平仄押韵,唱了起来,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很有感觉。
绿珠一曲唱罢,萍儿和莫凡都在不住的夸奖,只有给老六一脸的茫然,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不敢说。
绿珠心想难道是自己有哪里不对,于是道:“公子,既然是奏曲歌唱,当然是需要听众评价的,不知道公子可否让您的属下也说一说自己听到的感受。”
莫凡瞥了一眼黑老六,见他确实好像有点憋坏了,道:“哎,黑老六,既然绿珠姑娘让你说,你就说吧。”说完莫凡眼睛还眨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多说点好听的。
黑老六虽然蠢,但是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