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莫凡终于体会后世著名摄影师的生活，一个个风姿绰约的妙龄女子，一个劲的向你是好，问好，有些胆大甚至还把一些比较敏感的部位偷偷露给莫凡看，要不是绿珠的一身冷哼，估莫凡此刻已经沉进了温柔乡里。

不过，绿珠的这一冷哼，倒是让莫凡见识了作为头牌的霸气，底下竟然在这一声冷哼之后，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莫凡这次又时间，看是依次打量那些女人，虽然长得不错的大有人在，但是中下姿色的人却更多，莫凡只好让那些估计没什么机会去竞争花魁的人先离开，当然那幽怨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好受的，莫凡只好保证，每人都会有一张肖像画，不过要等到自己有空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当莫凡把目光落向那些小女孩的时候，脸色当即就变的凝重起来，也不管什么利益了，直接就让那些孩子们坐下，然后把他们的鞋子脱掉，去掉裹脚的缠布，发现很多女孩的脚都有些变形，甚至有些溃烂，伴随还有浓浓的恶臭味道。

“她们为什么要裹脚？”莫凡愤怒的问道。

绿珠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惹得莫凡不高兴，当下也不敢以小凡称呼，忙问道：“公子，我门楼里一直都是这个规矩，脚都是从小裹起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哼，问题大了。你裹脚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些女孩也裹脚啊，不知道，那样对身体伤害很大吗？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绿珠并没有说话，听到莫凡的指责，竟然掩住脸颊哭泣了起来。萍儿一听到自家小姐哭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哭起来来，道：”好你个小流氓，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为什么要气哭我家小姐。“

“至于裹脚，那也是为她们好，好不好，现在要是不裹脚，以后孤身一个女子，如何让那些臭男人对她们趋之若鹜，难道姐姐以前裹脚就没受过相同的苦吗？”

莫凡被萍儿这么一骂，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对了，这可不是后世，这个时代女子还是以小脚为美的。

想明白之后，莫凡也就痛快的道歉了，他可不是什么死皮赖脸一定要证明自己是对的混蛋，爷们就应该敢做敢当。

“好了，刚才是我失态，我错了，在这里向绿珠姐姐陪个不是。”

也不知道绿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女儿心态，莫凡这只是一道歉，对方居然就不哭了。

不过声音还是带着哽咽道：“裹脚，还不是你们男人喜欢，说什么便松罗袜解行缠，有客参拜玉笋禅。剥到莹然新角黍，柔肌一捻一堪怜。”

“放他妈的狗屁，一切把自己的喜好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的人，都不配称作为人，他们都是畜生，听我的，三寸弓鞋自古无，观音大士赤双趺。不知裹足从何起？起自人间贱丈夫！”

莫凡一诗念完，满座皆惊，都呆呆的看着莫凡，似乎无法相信这样叛逆的审美观竟然出自一玉面小郎君之口。

“都看着我做什么，别的我不管，从今天起，环翠阁的女人，一律不准裹脚。”

老鸨这一听可就急了，道：“哎呦我的大官人勒，使不得，使不得啊，要没那三寸金莲，谁还来我们环翠阁光顾啊。“

“既然我说不让你们裹足，你们就不要裹足，他日如果没有客人登门，我莫凡养你们，包括楼里人。”

如此霸气的一句话绿珠隐隐有些收山的冲动，还真有点希望环翠阁不要来客人光顾才好，尤其是当听到莫凡说的那句我养你之后。

女人，尤其是青楼里面的女人，其实他们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如果自己青春不再，还有男子肯养活自己，陪自己到老便是，至于名分，从来都不是她们奢望的东西，能当个小妾就行了。而实际上，妾与奴的区别并不大，更为让人难过的就是，就算是那些有钱纳妾的人，他们也是纳妾纳色，娶妻才取德。如果你人老珠黄，地位基本和奴仆的也差不多。

不过，早就听过或者经历过很太多现实的事情，偶尔幻想可以，但是让他们就凭几句话就一直沉迷其中，那也是不可能的。

收敛了心神，绿珠缓缓道：“其实，我们也不喜欢裹脚的，那种疼痛实不足与外人倒也。但是这个世道，不裹足的风尘女子，还有机会得到那些达官贵人的青睐吗？”

“当然有机会，既然我来了，你就是个丑妞，我也有把饭把她包装到一飞冲天的姿态，至于裹足，真的不美。”

莫凡见绿珠还有些迟疑，便道：“绿珠姐姐，你把自己的鞋脱了。”

要是在后世，女孩子光着脚给别人看，跟本什么关系都没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在这个时代，那就是属于女性的隐私部位，一旦给男人看，就代表自己的心已经属于这个男人了，与宋朝给心爱的女子插上金不摇意义差不多。

但是莫凡却根本就没有意识道这些，绿珠坐在桌子上犹豫了很久，莫凡还以为是她还在认为裹脚是美的。于是又给他投来一个鼓励和坚定目光。

而绿珠则以为是深情和求爱的眼神，也就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