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仿佛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
林画画仿佛在梦里看见一条巨蟒紧紧地缠着她的身体——
“疼——”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而清醒的同时,她便感觉到了另一具炙热的身体紧紧地从身后抱紧她...
“等会就不痛了——”男人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却意外地让人觉得性感。
林画画脑子再次有些当机。
难不成,她真的当工作狂当太久,以致于缺男人缺到了做春梦的地步?
可是还没等她细想,身体的炙热便冲上了头脑,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等到她再次醒来,一睁开眼看着眼前灰蒙蒙的蚊帐有些怔愣。
而身体酸痛得几乎没办法移动。
梦里是感觉不到痛的,就是再傻,她也知道这不是在做梦,可是关键是,她明明在她Kingsize的水床上睡觉,怎么会睡到这里来了——
而且,昨晚——
她抬起手臂略略掀开被子,纤细身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览无余,而这具身体明显不是她的,看起来太过年轻稚嫩——
林画画用着四十多年积累的冷静拼命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掀开了粗糙的灰色蚊帐。
这个房间不大,黄色的灰泥墙,墙面上贴着大大的红双喜,墙角处是一张暗红色的木桌,桌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东西。
整个房间就像是林画画爷爷奶奶七八十年代农村的老房子——
而那个红色的双喜字明晃晃地昭示着——昨晚是新婚的洞房。
她这是小侄女说的重生了?
林画画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相反,她在职场上打拼了二十多年,从小编辑一路升到公司总经理,可以说是一个女强人,在出现在这里之前,她原本打算辞掉工作只拿公司分红,然后开始她的环球之旅。
现在环球之旅也泡汤了。
林画画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她一转头便看见窗边工工整整地叠着一叠衣服,方方正正的,就像是军队里叠衣服的方式。
她忍着全身的酸痛穿好衣服走下床,在桌上找到了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女孩皮肤有些暗黄,唇色很淡,但是五官却十分标致,而且还有着一头极为漂亮的黑色长发。只是,林画画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这具身体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你醒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她转过头,微微一愣。
这个男人出乎她意料的俊美。他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白色背心,却正好显露出他精壮的。留着板寸头,却长着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
林画画微微低下了头,有些窘迫,低声道:“嗯...”这个男人,昨晚——就算她活了四十多年了,可是这种事情也是头一回啊!
聂奕原本是有些尴尬的,不然也不会问出一句明显的问话,人都坐在凳子上,还用得着问醒没醒么?
然而看着小姑娘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他微微翘了翘唇角。他跨向前一步,手臂微微一环便把林画画抱坐在了腿上。
“还痛吗?”聂奕轻声问道,怀里的小姑娘实在娇小,要不是家里突然给他定下,他是绝对不可能娶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
林画画略略眨了眨眼,突然发现这个怀抱似乎还挺温暖安心的。她缩了缩身体,小声道:“还有点疼。”
聂奕愣了一下,那娇娇软软的声音莫名让他心尖麻了一下,他不禁伸出手探进小姑娘的衣服里揉了揉她柔软的小肚子。
林画画一开始吓了一跳,以为这男人又要兽性大发,可是没想到聂奕只是给她揉着肚子,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而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倒是缓解了她身体上的酸痛,她也就由着他了。
两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唯独听到窗外几声清脆的鸟鸣。
她不由得抬头打量着聂奕,他的神情专注,背挺得笔直,那双本是勾人凤眼却被他一身凌然的气质给压了下去。
聂奕感受到小妻子注视的目光,挑了挑眉,“还疼?”
林画画瞬间便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来到这个破破烂烂的鬼地方,因为这个男人,一切还不错。
聂奕看着她突然眉眼弯弯的笑了出来,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挺怕这小妻子心存怨气的。他回来才听说,这小姑娘是被家里卖过来的,不要彩礼钱,因此他父亲才会突然给他定下,又叫他急急忙忙赶回来结婚。
他本想着赶紧回来阻止,但是部队里批假是要走流程的,他就算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赶到家门时一切都成定局了。
聂奕知道,若是这时候他再拒绝,无疑要了那小姑娘一条命。已经定了亲再被退婚的女人,在这民风守旧的乡下,无疑是不被容忍的。
所以才有了昨晚那一切。
可是一切似乎有点不一样,昨晚那个有些死气沉沉的小姑娘,现在却是目光清亮笑意盈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