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和李雁一回来便听说了卫生院差点发生暴动的事,又听到林画画居然受伤昏倒的情况,他急忙把手里的药材放下,急急忙忙赶去看看林画画。√
这丫头可是聂奕交给他照看的,可不能真出了什么事,不然以聂奕那小子的脾气,非撕了他。
可是当他急急忙忙赶到病房,却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聂奕正小心翼翼地放平林画画,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看了张辉一眼。
那一眼,得,张辉知道这小子要找他麻烦了。
聂奕好不容易把林画画安抚睡着了,给她掩好被子,站起身走了出去。
张辉跟着聂奕走了出去。
整个卫生院其实隔离的范围并不大,这段日子因为这个情况,其实每天都有不少人都在卫生院外等着,特别是家里有人染病的。
但是这个年代,镇上的人一听说卫生院里有省市上下来的医生,顿时有一种绝对的信任,认为他们万能到能治好的病。
可是这段时间,传出好几例死亡病例,整个镇子倒是安静了几分,任谁也不敢轻易靠近卫生院了。
更有好几户家底殷实的人家,急急忙忙搬走。
张辉跟着聂奕走出卫生院的后门,看着有些阴沉的天,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一场传染病,什么时候能结束——”
就算是现在暂时没有新增的病例,可是谁有知道是不是会有哪户人家毫无察觉,依旧把病情当做高烧在拖延?
他们既要治病救人,又要封锁消息尽量不引起恐慌。
哪里能够做到面面俱到。
“画画怀孕了——”聂奕转头突然开口。
张辉还没来得及惊讶,表情便痛苦地龇牙咧嘴起来,他捂住肚子弯下腰,“MD,聂奕手太狠了!”
聂奕收回给了张辉一拳的手,“庸医。”
张辉狠狠地瞪他,这小子不是忘记他这条命是谁救的了!不过林画画怀孕了,这件事他倒是有点心虚——
一想起最近他那小徒弟怀着孕还心力交瘁地忙上忙下,更心虚了。
可是,他又不可能有事没事给林画画把脉吧,不知道她怀孕这不很正常吗?!
“张辉!那边找。”李雁突然跑了过来,神情有些着急。
张辉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转身离开。
李雁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聂奕,转过头也急忙跟着张辉离开。
这就是画画那位当兵的丈夫?
就这么远远的一眼,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隐藏的凌厉,如同一把敛去锋芒的宝剑。
李雁眼底划过一丝担心,她年岁大,经历的事也多。
林画画是个外表有些冷淡,但是内心却是个极度柔软的女孩,而这个男人,从他眼底的暗沉,她也能知道,这男人恐怕不简单。
至少心思不会简单。
这样的两个人,并不适合。
脑海里划过这样一句,李雁摇了摇头,这种事也不一定绝对,她何必杞人忧天。
见到张辉的那一瞬间,许潮笑了:“我还以为同名同姓,不想还真是你——”
张辉神情微微一变,“叙旧就不必了,我发现了一点东西——”
此时几乎的医生都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听到张辉的论断,都惊讶了:“你的意思对付这种病,我们不能使用打针输液的方式?”
张辉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的确,我已经让李雁去撤下了,现在,我们必须讨论出一套治疗方案。”
这话一出,在场年轻的医生脸色都有些不好起来,他们现在接触最多就是西医,中医治疗的方式根本没有怎么接触,而输液和打针,是西医治疗最常用的方式。
而现在,连这个都没办法,他们能干什么,喂病人吃药吗?
这种毫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十分糟糕。
“张大夫,你确定吗?要是之后我们撤下我们的治疗方案,病人情况更糟糕了怎么办?这样的责任谁来担?!”牧娩问道。
张辉看了牧娩一眼,“我确定。你没发现,你们的治疗方案没有使病人病情好转,反而一瞬间爆发了吗?”
一听这话,牧娩就有些怒了,“张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们的错了?要不是卫生所无能,就这个小小的传染病,早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话掷地有声,其他医生心底都默认了,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这病要是在高烧期就发现,根本就是小儿科。
张辉却在心底骂娘,这群站在说话不腰疼的,就这破地方,能跟省市的大医院比?
就连卫生所的药都是他和林画画轮流上山采的!
张辉冷笑了一声,“哦,既然卫生所这么无能,那行,接下来你们来啊!甩掉你们那些破针破瓶子,你们上!”
余亚秋冷冷地看了牧娩一眼,温和地开口:“前辈不要生气,现在这个情况,大家一起努力情况会更好。”
江子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