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十几个医生在房间里讨论了一天一夜,一个个把眼睛熬得通红,大致的治疗方案已经出来了,但是却卡在了红疹期病人的用药上。
经过这段时间,人都知道这个时期的病人身体情况十分糟糕,不能轻易用药,之前输液还好,但是现在只能药物治疗,这药材的选用就十分了——
可是,许潮皱了皱眉,张辉这张药方上的药,基本都却都烈性十足。
如何能用?
这人难不成二十多年医术退步这么多?
江子建显然也发现了,他嘴角拉出一抹嘲讽,刚刚侃侃而谈的模样,他还以为这人有多厉害呢,就这药方,不害死人就不错了!
“张大夫,你确定你这药方没错?”
张辉倒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想说药太烈了,对吧?”
江子建一愣,脸上表情一僵。
紧接着,张辉却撇了他一眼,“你瞎吗?我最后那一味药材没看到?”
许潮默默收回了视线,重新落在药方上,最后一味药材,叫做叶钱。
叶钱?
许潮略微疑惑之后,眼神却猛然一亮。
但是显然江子建却被张辉那句你瞎吗,弄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他怒道:“不要以为我们不是中医就戏耍我们,这些药材分明就性烈,怎么能用在病人身上!”
张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站起身开口道:“果然,一个医术不精的徒弟,可不就有一个医术不精的师父么?”
这一句,怼得江子建和牧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许潮出来打圆场:“好了,术业有专攻嘛,这叶钱有综合性燥药材药性,所以,这份药方没有问题,我们就按照方案来做吧。”
许潮都这么说,其他还能有什么意见?自然是散会。
而走出门口,江子建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辉,颇有一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模样。
张辉撇过头,完全没放在心上。
许潮却是笑了,“我还以为你变了挺多,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我们不熟。”张辉站起身,甩下一句转身便想走,可是却被许潮一句话硬生生订在原地。
“你这么自我放逐,她知道了难道不会难过?”
张辉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许潮。
——
聂奕正坐在病床边认真地一口一口地喂着林画画鸡肉粥。
看她乖乖吃完,聂奕放下碗,“陈娅的事,你怎么没写信告诉我?”
林画画轻哼了一声,“你腿伤的事,还没告诉我呢。”
被这话一堵,聂奕被气笑了,把碗放一边,坐上床和她挤一起,“还气呢。你说,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林画画没理他,“别挤我,我现在是孕妇!”
聂奕轻声一笑,大手一揽就把她搂进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肚子,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顶,“好好好,现在不挤了吧。”
林画画没说话,低头看着他交握在她肚子上的双手。
这双手有些粗糙,似乎有很多的茧子,摩擦皮肤的时候会有些痒。她低着头,把双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白皙和蜜色的肌肤融合,有种意外和谐的美感。
聂奕低头看着,他小媳妇的手也很小,白白嫩嫩的双手还覆不住他手的一半,他一抬手便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不用多想些什么,上不上战场的事对我来说不够。你相不相信你男人不上战场会升得更快?”
林画画抽出手,还拍了他一下。她才不管他升不升得更快,这种事也不是她有办法的,她心底不爽,就想折腾他。
这男人就会瞒着她。
唐慧的事一个字不谈,腿伤这么大的事也不说。
聂奕看着掌心空落落地,一抬手又把林画画的手抓在掌心,捏了捏,“还在别扭些什么?腿伤这事下午不都说好了?”
林画画一听,又有些来气了,“哪里说好了,你瞒着我的事,又不止腿伤一件!”
聂奕一愣,觉得自己很冤枉,“没有了啊,还能有什么事?”
林画画没好气地扭动身子,就想从他怀里下去,“你好好想想,先放开我。”
这一扭,聂奕的眼神一黯,当即双手就握住了林画画的腰,“你这再扭下去,可是要灭火的——”
林画画一开始还没听懂,紧接这边感觉到底下有些异样,她脸猛地红了起来:“聂奕!”
聂奕也有些叫苦不迭,他在部队里吃素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回来,媳妇却怀孕了,天天看着小媳妇睡在他旁边,他憋得容易嘛!
不容易,而且这一扭,他有些忍不住,低头轻啃着林画画的耳垂,低声道:“媳妇,别动——”
林画画当然不敢动,而聂奕的手也得寸进尺地探进她的衣服里。
指尖下的肌肤温热滑腻,聂奕忍得眼睛都红了,这才压制住的欲望,抱着林画画在她耳边喘气。
林画画被他撩拨得浑身通红,而耳边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