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画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耿耿于怀唐慧的事。
在后世,谁还没几个前任?
过去的事,追究起来,能有什么用?白白跟自己添堵。
问出口的瞬间,其实林画画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可是聂奕却沉默了一阵,低声道:“我的确去提过亲,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也没什么原因,觉得她不错,而且也交往了几年,觉得差不多了,就去提亲了。”
林画画觉得又不舒服了。
聂奕开口道:“那时候的我,大概有些年少轻狂,做的事也轻狂。”
唐慧是战利品。
那时他和许越之间争斗的战利品。
现在想想,可不就是年少轻狂么,他喜欢争强好胜,许越那时唯一越过他的,就是唐慧的存在。
可是这些,他要怎么跟林画画说?
那些年少的,愚蠢的过去。
聂奕顿住了,林画画也不怎么想听了,感觉自己突然矫情了,一个或许未来根本和她没交集的女人,她弄得自己心情不好,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林画画转过头,轻吻一下聂奕的脸,随即便躺下闭眼:“好了,我睡觉了。”
聂奕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说,却不想这罪魁祸首一转身,得,不听了。
行,不听就不听了吧。
聂奕摸了摸脸,眯起眼睛,也跟着躺下,把林画画捞进怀里,低声道:“你要知道,我要是和唐慧有什么,你可以告我上军事法庭的——”
这话一出,林画画笑了,学着他的样子眯起了眼睛:“说的也是。”
说完,她在聂奕怀里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聂奕挑了挑眉梢,抬手压了压被子,也闭上了眼。
明天他得跟许潮说一声林画画离开卫生所了,她一个孕妇呆在这他怎么也不允许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画画是被吵醒的。
但是她难得睡一个好觉,不想起,把头埋进聂奕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聂奕却悄然起了身,他在部队里呆惯了,睡不了懒觉,现在外面又吵,他的任务好歹也是护送许潮,得出去看看。
可是当聂奕刚刚踏进喧闹地方,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抱着孩子突然冲了上来,尖叫地喊道:“聂奕,你可不能不救你弟弟!”
这熟悉的声音,聂奕这才看到,这个妇人是李菊芳。
视线滑下,她怀里的聂霖满脸通红,曾经圆圆的脸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了。
聂奕重新把视线落在李菊芳脸上,眼神冷淡:“我又不是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李菊芳整个人都慌乱了,也顾不得聂奕冷淡的表情,她现在六神无主,这里唯一熟悉的人就是聂奕了。
这卫生院那么多病人,她根本不信医生们可以照顾得过来,她可不能让她儿子有丝毫的差错!
“聂奕,你跟卫生所的大夫不是好友吗他出来他出来救我儿子!”
其实从李菊芳进来,就有医生查看聂霖的情况,可是李菊芳太惶恐了,她根本不信任这些人,她可是听说了,这病会死人的!
跟在李菊芳身后的聂军一把把她拉了起来,他还算冷静,“快把小霖给医生看”
李菊芳死死地抱着聂霖不放手,眼神瞪着聂奕。
聂奕眼神里划过一道暗光,看着聂霖,没说话。
最后,聂军一把抢过聂霖,抱着他向医生走去,牧娩看了看聂霖,眼神有些震惊:“赶紧跟我来。”
这个孩子居然已经到红疹期了——
这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一个小孩子到红疹期的病例!
孩子本就比成人抵抗力差,这情况危急了!
许潮急急忙忙赶过来,几个医生关了病房在里面查看情况——
李菊芳看着这情况,心瞬间就吊了起来,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牧娩的手,“大夫啊,我儿子怎么样了啊?”
牧娩略微后退了一步,抽出自己的手,开口道:“可能有些危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一句话,李菊芳猛地后退了一步,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她一个转身却死死地盯着聂奕:“就是你,是你克死我儿子,当初那算命的就说过,你就是聂家的克星!”
“李菊芳!”聂军暴怒了,他大步上前扇了李菊芳一巴掌,“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菊芳却不管不顾了,尖声道:“聂霖可是你聂家的命根子!他要是出了好歹,你聂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话落,聂军气血冲头,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女人。
他立刻转身,发现聂奕脸色依旧平淡,似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略带玩味地说了一句:“断子绝孙?”
聂军神色一变,立刻说道:“小奕,你娘就是有些疯癫了,她胡说的话,你不要在意!”
聂奕笑了笑,转身抬步走了。
林画画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很安静,聂奕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