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画画坐在车厢内,看着窗外飞速晃过的风景发呆。
这时候没有,似乎除了看书发呆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来打发时间。
聂奕上车收拾好两人的床铺之后,提着一个军用水壶去前面的车厢接开水去了。
她的对面似乎是一对夫妻,女人时不时看了一眼林画画,眼神带着一丝审视。
林画画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转过头看着那个女人。
郑英对上林画画目光,一愣,倒是有些尴尬地开口:“不好意思,大妹子,我看你挺像我一个认识的人——”
林画画挑了挑眉,转过头看风景:“没事。”
郑英看林画画似乎完全没有好奇的样子,上前一步突然开口问道:“大妹子,你认识林湖吗?”
林?
林画画摇了摇头:“不认识。”
郑英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开口道:“你长得还真像我说那人年轻的时候。”
林画画笑了笑:“那还真是有缘了。”
郑英一听,没再说话,站起身走出了车厢外。
她刚走出车厢外,正好碰见自家男人万刚,她急忙拉着万刚走到一边,低声开口道:“我问了,那妹子说她不认识林湖。”
万刚皱起眉,低声道:“不管认识不认识,总之别得罪了。”他可不信这话,那女人长得几乎和林湖年轻时一模一样,要是没有关系,他可不信。
而且,那女人的丈夫,似乎跟他一样,是个军人,而且还不是个简单的士兵那么简单。
聂奕接了一壶热水便往自己所在的车厢走,但是却不想正遇上了一对情侣吵架,围观的人群直接把路给堵了。
原本正想挤开人群,却不想突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尖叫,他一愣,急忙冲了进去——
那个女人已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插了男人一刀。
聂奕大步迈了进去,急忙一个手刀砍向女人的手腕,水果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被他一脚直接踢开。
“愣着干嘛,赶紧找列车员——”
围观的人群看着车厢里的血液,都吓傻了,动都不敢动。
聂奕在心底骂了一声怂货,正想起身,突然人群里传出一道男声:“我去找列车员还有医生。”
说着,转身便跑了出去。
聂奕看了看躺在一旁满是冷汗的男人,再看了一眼似乎回过神来吓傻了的女人,眉头微皱。
这叫什么事?
“他——,他会不会死?”女人看着满手的血液,神情有些恍惚,之后却瞬间尖叫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谁叫他要跟我分手?凭什么,为什么?”
聂奕懒得听这些,他低声对男人说道:“不想死,就撑着点。”
男人喘息了几口气,扯了扯嘴角。
很快,万刚便带了列车员和医生过来,只不过,医生是林画画。
聂奕一看到居然是林画画,脸色变了变,眉头一皱:“画画,回去。”她一个孕妇,过来这里干嘛,这个女人还有点不对劲,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列车员一愣,紧接着着急地开口:“医生怎么能走?”
聂奕一怒:“她是孕妇!重新找个医生!”
列车员被聂奕的气势震住,一时之间居然不太敢说话。
这人怕聂奕,林画画可没有这样的感受,她无视聂奕的目光,径直蹲在受伤的人旁边,“解开他的衣服,我看看他的伤口。”
聂奕瞪着她。
林画画撇了撇嘴,没理他,抬手正准备自己来,却只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聂奕直接把伤口出的布料撕开了,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林画画看了看伤口,并不深,伤到了皮肉而已,虽然流了一些血,但是并没有伤到内脏。
她转身从自己提过来的小木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罐子,打开后便直接将里面的粉末撒在了他的伤口上,又从木箱里拿出了一卷纱布,递给聂奕:“给他包扎一下。”
说完,林画画站起身,对列车员说道:“他只是皮肉伤,每天来换药就好了。”
列车员松了一口气,“多谢多谢。”
说完,他便想把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带走,可是却不想受伤的那个年轻的男人却淡淡的开口:“我既然没事,那也就不必追究她的责任了。”
列车员一愣,皱起了眉,“这——”
“我并没有事!”男人加重的语气。
列车员皱了皱眉,沉思了几秒,转身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早就已经离开,毕竟见了血的事,也没人愿意来凑热闹了,这节车厢里,便只剩下了林画画、聂奕、万刚还有两个当事人。
林画画看聂奕三两下替人缠好纱布,站起身拿起水壶便向她走过来,眼神有些不悦,她笑着眯了眯眼,上前一步挽了他的手臂。
“我在第7车厢,桌上瓷瓶里的药,你一天吃一颗就好,每天记得来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