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送酒的酒保小弟走了进去,三分钟,就把半醉的目标迷了个神魂颠倒。
然而!
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就传来一阵警鸣声。
警察来了。
凌家小儿子酒醒了大半,直接跳起来,踉跄地走了出去。
包房只剩她一人,她的目光忽然瞥到了桌上的酒杯上,拿起来抿了一口,发现酒里果然放了毒品。
她有些诧异。
凌家小儿子沾了毒品自己却不知道,现在走出去,相当于是找死。
难道是柏贤他们做的?
夏连翘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刚出门,便听到走廊尽头传来大喊声,“刘警官,我没有沾毒,有人在算计我!绝对是刚才那个女人,她灌了我好几杯酒!她就在里面!”
她眉头一皱,身形一闪,直接闯入了身后的洗手间里。
刚一进去,身子就撞到了一堵肉墙!
整个洗手间竟一片黑暗。
她心头一跳,正要动手。
心脏突然一阵抽搐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
她一声闷哼,浑身冰凉,差点直接倒下。
“洗手间呢!进去看看!”
门外传来呼喝声。
她拳头一紧,一把将身前的人带到了门后。
砰!
门被人猛地踹开。
夏连翘将男人紧紧压在门后的墙上,一个高大,一个纤细,身躯相贴,她能感觉到男人身子的温热,以及他头顶呼出的微弱气息。
她咬牙,手腕一转,不动声色地在男人背后轻轻一点。
这下,连呼吸都没了……
外面的人似乎被洗手间里的黑暗吓了一跳,“喝!怎么那么黑?灯泡坏了?”
那人打着手电筒往洗手间里扫了一圈,没发现异样,就出去了。
风掠过。
门缓缓被带上。
夏连翘却不敢随意乱动。
她一张脸煞白,额头上冒出层层细汗,后背更是已经被冷汗浸湿。
这是痛的。
哪怕她再能忍痛。
可心脏,是一个人最重要的部位。
被她压在墙上的人一动不能动,甚至连呼吸都被她点了穴道,若非他还有体温,她甚至快把他忘了。
她的身子因痛有些颤抖,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男人温热的体温却正好给了她一些温度。
直到门外的动静离开。
她轻轻在他背后一撞,而后捂着胸口蹲下身去。
心脏的疼痛让她有些顾不及别人。
只是拼命地运转内力,运转精神力,意图纾解疼痛,让心脏恢复平息。
“需要帮忙么?”
她听到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响在寂静洗手间内。
她握了握拳,咬牙低声道,“不用,谢谢。”
回应她的是沉默。
而后咔擦一声,门被打开,又被关闭。
空荡的洗手间再次回归平静。
夏连翘蹲在地上,许久,胸口的抽痛才渐渐退去。
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她这才站起身,习惯了黑暗的眼环顾了四周一圈,她揉了揉胸,呼出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就碰到了寻来的柏贤等人。
“老大,你没事吧?”几人看到她,都被她苍白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她摇摇头,“没事,走吧。”
率领他们从酒吧后门离开。
上车,她才问道,“刚才那是你们做的?”
“不是,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动手。”柏贤几人摇头,互视了几眼,颇有些觉得耻辱。
他们盯着的人,他们没抓到,反而被警察抓走了。
夏连翘有些诧异,挑了挑眉,随后又皱了眉。
就在这时。
她的目光,却定在了左侧方一道身影身上。
那人一身Armani黑色西服,打开车门的手白皙修长,指尖圆润,腕上一块低调却名贵的手表,秒针明明无声,她却好像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一愣。
欲再往上看。
车门打开。
人已坐了进去。
她唯一看到的,只是一个侧影,而且还是没有脸的……连精神力都没来得及探出去看一看,车嗖地就朝他们相反的方向飞驰出去了。
“老大……老大?”耳边传来柏贤的声音,她蓦然回神。
“老大……你在看什么?”柏贤有些莫名,往车窗外她刚才看的地方望去,看到的除了来来往往的车流,什么都没看到。
她收回目光,眉头微微一皱,“看到一个人,感觉有点眼熟。”
“噗。”柏贤几人喷了,“老大,你这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见过一面的都能记住,当然是看谁谁眼熟了。现在整容那么平常,撞脸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