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天将药丸递到李雄儿面前,说道:“小娃娃,吃了它!”李雄儿倒是听话,一把抓过药丸塞入口中,“咕咚”一声吞了下去。√不消片刻药效发作,李雄儿脸色红润开来。
李雄儿好像还未吃够,只道:“公公啊,这糖丸真是好吃!我还想再吃一颗!”石云天笑道:“一颗足矣!”说着,将瓷瓶揣回怀里,又问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李雄儿回道:“公公,我叫李雄儿,我爹叫李顺,我娘叫雷翠芝,我跟我爹骑马来到这里的......还有我叔叔,啊,有好多大叔追我们哪!我们拼命跑啊,跑啊,就跑到这儿来了。”
石云天听罢恍然大悟,他早听说了四川李顺起义兵败之事,猜知李雄儿便是起义军首领李顺的后人,北侠一把抓住雄儿,只问道:“雄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山上来了?你爹娘呢?”李雄儿瘪嘴道:“我娘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爹在树林子里,我被那只大猫叼到这来了......公公,你带我去找我爹好不好?”石云天点了点头,将李雄儿背在身后,于灵玉山中来回找了几趟,却是一无所获!
李顺、李义为躲避宋军追杀,早已分开逃走,如何还能寻得到?
经这一番折腾,已是二更天时。此时忽听雄儿道:“公公,我肚子饿得很!”他仅吃了几口干粮便被老虎叼走,如今折腾了半宿焉能不饿!石云天道:“雄儿,今儿个公公给你弄点儿好吃的!”说罢抱李雄儿奔回方才的虎穴处,找回那只被摔死的老虎,又拾来一些干柴燃起一堆篝火,自腰间拔出长剑,砍下一只虎腿用长剑挑着烘烤起来。火光闪烁,散出阵阵幽香!
石云天瞧了一眼李雄儿,说道:“雄儿,公公在这灵玉山救了你,你以后就叫‘灵玉’如何?”李熊儿道:“灵玉?可是我叫李雄儿啊!”石云天摆手道:“不可!李雄儿的名字以后就不要再叫了。”李雄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不解道:“为什么呀,公公?”石云天道:“不要问那么多!总之你要记住,以后不管谁问你的名字,你都告诉他你叫灵玉,记住没有?”李雄儿只得点头,念道:“那好吧,灵玉就灵玉。”石云天点了点头,又烘烤虎肉。
功夫不大,虎肉熟透,发出阵阵奇香,沁人心脾,直馋得小灵玉抓耳挠腮,口水流了满地,石云天撕下一条肉递给他,余者自食。灵玉吃得津津有味,再不喊饿了。
老少二人吃罢虎肉,小灵玉打了个哈欠,说道:“公公,我好困啊!”石云天亦觉困倦,拾来干草铺在一旁,与小灵玉美美睡去。火烬可驱散蚊蝇,虎气又可逼走狼豺,人尽可安然入睡,真乃绝妙用处!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石云天唤醒小灵玉,老少二人离开灵玉山。二人将一离开,却见一只白头大雕从天而降,探出两只粗壮的鹰爪抓起老虎残躯,随即双翅一震,又腾空而去......
且说石云天携灵玉下了灵玉山,向前赶路,这一日终于辗转来到云居庄。石云天乃头回来此地,只见那庄子不小,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沿街做买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倒是十分繁华。
石云天领着灵玉沿街朝前走着,正欲向路人打听“张家酒馆”所在,忽闻一股酒香扑鼻而来。石云天登时慢了步子,循着酒香放眼过去,只见前处不远果真有一卖酒的摊子,摆着一张方桌、两个大酒坛子,桌子后头坐一须发半白的老翁,正在吆喝:“上好的烧酒,便宜卖喽!”书中暗表,此翁正是“张家酒馆”的老掌柜——张仕达。
石云天吧嗒吧嗒嘴只觉一阵口干舌燥,携灵玉径直奔到张仕达面前,呼道:“那卖酒的掌柜,给我来十碗尝尝!”张仕达放眼打量石云天半晌,这方开口道:“那位大侠,小老儿这酒烈的很,十碗怕你吃不消,先来一碗尝尝如何?”石云天哈哈一笑,说道:“尽管倒十碗来,银子自少不了你的。”张仕达点头称是,直倒了十大碗酒,桌上摆好。
石云天端起一碗便饮,甫一入口却忽然停下!见此情景,张仕达摇头道:“怎么样?我说这酒烈吧,你还不信!”石云天不再吃酒,只问道:“此酒是何处来的?”张仕达回道:“哦,是我干闺女酿的。”石云天追问道:“她叫什么名字?”张仕达回道:“她姓石,名叫美玉……”
闻听“石美玉”三字,石云天“啊”了一声,他一把揪住张仕达衣襟,急道:“她现在何处?快带我去见她!”张仕达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慢……慢点儿!老侠客啊,你......你这是干什么?”
石云天自知失礼,连忙松开了手,说道:“哦,老哥哥,方才冒犯了!只因在下正在找我的女儿,她也叫石美玉,我已经找了她许久,今日听闻你的义女名叫石美玉,不知是不是我的女儿,因此我十分想见见她,情急之下失了礼数,望老哥哥见谅!”
张仕达听石云天说完,只问道:“呃……容小老儿冒昧地问一句,敢问大侠是不是北侠石云天?”石云天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在下。”张仕达听罢竟大哭道:“石大侠啊,小老儿对不住你……呜呜呜……呜呜呜......”
石云天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