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情景若换做旁人,定然是不敢作声了,但陆仲麟则不然,只肃道:“在下乃白鹤门门主陆仲麟,方才陆某说得皆是实情。
而且,这些事情你们恒沙教的人应该都很清楚,所以陆某认为,三位法王当务之急是先对付灵玉,而不要去少林寺招惹麻烦......”
陆仲麟这一句话尚未说完,阴光法王咆哮一声忽地拔地而起,挥双掌奔陆仲麟便打!
陆仲麟哪料到阴光法王会突然反性,待反应过来时,阴光法王的双掌已到眼前。出于本能地,陆仲麟忙举双掌朝外便接。
但陆仲麟忘了,他的掌力如何能敌得过阴光法王?四掌相碰,就听得“啪”一声巨响,陆仲麟身子向后飞出两丈多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鲜血霎时洇出嘴角!
这一下事发突然,殿内吴道远一边的皆是惊骇不已!
要说吴道远还真不赖劲儿,急忙上前拦住阴光法王,满面赔笑道:“啊呀法王,切勿动怒!切勿动怒啊!不要跟一个后辈一般见识,再说陆门主也是一番好意,看在贫道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阴光法王冷哼一声,说道:“算了?不行!要叫那小子当面给我赔......这个赔不是,才可以的!”
吴道远忙道:“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法王稍等,贫道这就去叫陆门主过来,给法王赔礼道歉!”
说着,吴道远一溜小跑来到陆仲麟身前,先将陆仲麟从地上搀起来,而后说道:“陆门主,过去给法王陪个不是,这件事也就拉倒了!”
陆仲麟抬眼瞅了瞅吴道远,说道:“赔不是?陆某有何不是之处?我说的,难道理吗?”
吴道远低叹一声,低声道:“陆门主啊,你是明智之人,怎么干出这种糊涂之事呢?
这件事你还看不明白吗,如今我们要利用他们三个来达到我们铲除灵玉,乃至扳倒玄天门之目的,所以我们诸事都要顺着他们来,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你管他们上不上少林寺、夺不夺《易筋经》呢,只要他们最后能帮着我们实现目的不就结了!还是听贫道一句话,就当是给我个面子,马马虎虎过去给阴光法王陪个不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陆仲麟听罢冷笑一声,说道:“吴道长,我陆某人有一个怪脾气,只有我认为自己有错,才会向人赔礼道歉,方才我没有错,如何向人赔不是?请恕陆某不能从命!”
吴道远一听急得直乍乍手,苦脸道:“啊呀路门主啊,你这样令贫道好生为难啊!”
陆仲麟却是一摆手,说道:“吴道长,你不必为难!发生方才一幕,陆某自知已为大众所不容,既然如此,陆某也不必再待下去了!就此告辞!”
说着,陆仲麟一转身,朝殿外便走!
吴道远亦未料到陆仲麟会有如此举动,见其愤然离去,老道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口中呼着“陆门主”,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可就在这一时,阴光法王可不干了,他怒吼一声飞身扑向陆仲麟。
他离着陆仲麟就在三丈之外,要追只在刹那便到陆仲麟背后,这蕃僧将右巴掌抡圆了,照陆仲麟后脑海便砸!
陆仲麟听闻耳后恶风不善,知道阴光法王又来进攻,只得将身子朝左边一侧,急急避过阴光法王一掌。与此同时,转身亮双掌,与胡弥撒展开交手。
说句实在话,陆仲麟的武功焉是阴光法王之对手,又加之方才挨了一掌已是负伤之身。因此,只与阴光法王打了十余回合,便被阴光法王一掌打到胸口,击倒在地,又喷出满口的鲜血!
阴光法王眼冒凶光,估计是将此前败给灵玉之怒火,全都发泄到了陆仲麟头上。见陆仲麟负伤倒地,这蕃僧仍是不依不饶,向前一纵,又挥铁掌欲夺了陆仲麟的性命!
且说场下许仕臻、朱尤烈等人,此时无一人敢上前解围!别看平时这帮人没事儿在一起呼兄唤弟、推杯换盏,但到了关键时刻,都成了缩头乌龟。
吴道远一瞧要出人命这哪能成,拦住阴光法王是不可能了,老道急忙朝台上的金光法王、银光法王呼道:“二位法王,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伤了和气你们快阻止阴光法王!”
一声呼罢,可再瞧金光法王、阴光法王,就好似木胎泥塑一般,毫无表情,就好像场下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般!
吴道远心也凉了,陆仲麟是他大老远请来的客人,老道哪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事已至此回天乏术!
老道摇头长叹,心说:“陆仲麟啊陆仲麟,莫怪贫道不救你,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得罪了阴光法王,焉有你的好处!唉,有今日之下场,只能怪你自己,不能怪别人!”
老道心里寻思着,站在一旁不住摇头叹息!
可也该着陆仲麟不死,就在阴光法王对其痛下杀手之时,忽听得飞仙殿顶“轰”地传来一声巨动,紧接着可了不得了,正对着群贼处的大殿顶突然崩塌,横梁、木椽、瓦片......“哗啦啦”散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