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过了片刻,腰部疼痛才缓解了七八分,扭着腰,破口淬道:“好一个猪妖,他那钉耙果然厉害!被他那钉耙顶了一下,居然让俺老孙痛了这么长时间。”
此时,孙悟空那三千手下,已经将那新郎官王爷擒拿在地上。
新郎官王爷手下那二三百人,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几十人,吓的屁滚尿流,被一众盗匪,刀架脖子上,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孙悟空看向那新郎官,再次说道:“俺老孙放你活路,你不走,非要找死,这可怨不得俺老孙了。”
那新郎官擦了擦身上的伤口,威胁道:“你这泼猴,休要逞强!我父王乃是泾河龙王,我乃是西海龙王的亲外甥。若是今日,我回不去,他们定会派人来寻,到时,你也会死相很惨!”
孙悟空听了,灵机一动,问道:“原来是个龙王的龙种啊!不知你老爹,家在何方?告诉俺老孙知道,俺老孙也好让人替你写封书信回去他前来救你。”
“哼!你这泼猴,还算识相!我家住长安城外,泾河水府。”
“好!好!好!我的儿!你家里都有什么宝贝啊?一并给俺老孙说说?俺老孙给你捎封家信,都写到你家书里,要不怕那龙王老儿不信啊。”
“水府里,宝贝多的去了,赶快放了本王!本王回去,取几件,给你就是!你何必把我困在这里。”
“咦!你这话说得,怎么能让你屈尊劳驾,再来回折返一趟呢?你就在我洞府内,住上几日,我派人给你寄封家书,你那龙王老爹看了,定会前来营救你的。”
“哼!”这王爷见孙悟空不放自己走,冷哼了一声,瞪了孙悟空一眼,便不再言语。
孙悟空见这新郎官也不言语,转身对手下人说道:“兄弟们,押送着这些人,还有那些车马物件,我们回山。”
公输子在一旁问道:“大王,刚才还有一只猪妖,与你交手,败阵逃窜了,如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要不要去寻来?”
“不用了。那猪妖跑就跑了他回去报信去,也好!他前脚回去给那龙王报信,俺老孙后脚再给龙王捎一封家书,龙王必然相信他龙子在俺老孙手上,哪有龙王不爱子的,他定会爱子心切,派人前来搭救他的宝贝儿子。”
说着,一众人马,押着这泾河龙子,还有他手下的几十个被俘虏的随从,一群人马,黑压压的排成长龙,径直回了大圣山。
此时,在沙漠之中,远处的一个高突的土石后面,伸头露出一个猪脸脑袋来,看到那群盗匪走远,又悄悄拎着九齿钉耙,呆头晃脑的,来到刚才的打斗之处。
这猪刚鬣看见地上到处都是躺着的尸体,用脚上前一踢,一个个不得动弹,又走到另一处,瞧了瞧,见地上,还有一个脖子被刀抹出血口,手脚微动,还在喘气的。他见有人来到,便伸手拽着猪刚鬣的裤脚,使劲拉着不放,说道:“~猪~老~弟~,——救-救-我!!!”
猪刚鬣见了,骂骂咧咧,说道:“救你?你还有得救吗?俺老猪还是让你早死早超生去吧!”
说着,猪刚鬣便拎起九齿钉耙,向那人头顶一筑,那人脑袋上,嘭的一下,被筑出来九个窟窿,那鲜血咕隆咕隆从头顶直往外冒,一命呜呼,瞬间死翘翘了。
猪刚鬣拎着九齿钉耙,察看了半天,见没有活口,便嘴内嘀咕道:“都是你这不要命的小鼍龙,惹出的祸害,俺老猪好言相劝,你倒是听啊!不听好人劝,吃亏在眼前了吧。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猪刚鬣仔细挨个尸首左踢一脚,又踹一脚的,在尸体中来回检查了一遍,不停的嘟囔着:“遭此飞来横祸,也是你罪有应得。败家的玩意,奶牙还没有长全呢,懂个屁呀!就要娶什么媳妇,真是让你那老爹宠坏了,叫人不省心。”
猪刚鬣朝远处边走,边骂道:“如今,俺老猪也不给你回去通风报信,你是死是活,全凭你自个造化!俺老猪,自寻出路,图个清静快活。”
沙漠之中,忽然刮起一阵沙尘,将那二百多个尸首,慢慢掩埋了下去。
猪刚鬣在沙漠中,慢慢走远,在天地相交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细软的沙漠上,只留下一排长长的大脚印,还有猪刚鬣九齿钉耙在地上划出的一道弧线,孤单单的留在那里,随着风沙呼啸,一直伸向很远很远。
大圣山洞府。
孙悟空在洞府内高座,饮酒庆祝,忽然朝公输子问道:“公输先生,那个龙子,可是关押起来了?”
“放心吧!大王!已经关押在困仙牢之中。上次,那困仙牢,逃脱了那个过路和尚,打那之后,我便又重新设计乐一番困仙牢,加强了防御。如今,那困仙牢,绝对是,牢不可破,连只苍蝇蚊子都飞不出去,更别提是一个大活人,他插翅难飞,休想逃脱。”
“嗯!这山上,除你文书写的最好,你去取来竹简和笔来。给俺老孙拟定一封讨要文书,送到那泾河水府去。”
公输子领命,取来竹简和毛笔,坐立在文案上,问道:“大王!这文书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