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鼍龙见鲤鱼精,还有几位已经伏在龙桌上,昏昏欲睡,口内胡言乱语。
小鼍龙上前试探几人的反应,只见几人只是摆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头抬起来,傻笑一番,接着倒下,沉醉。
几番试探之后,小鼍龙见几人已经不清醒,便那洞府内跳舞的舞女,都退了下去。
小鼍龙走到内室,换了一身行头,悄悄溜出水府,跳上岸边,四处望了一下,见无人跟踪,小鼍龙便穿过长安城,从东城门,西城门出来,离开了长安城,径直朝西走去。
走了半日功夫,小鼍龙才来到福陵山。
福陵山,山前有溪水缓缓流过,溪水上有木桥架空而过,山后一片茂密的野竹林,山高林深,地势险要,鸟兽穿梭,杂草丛生,烟雾淼淼,鲜有人至。
小鼍龙在桥头望着这片山林,颇有几分世外桃林的神韵,见桥头上写着:“福山陵地定前缘,月影无双空留怨。”
小鼍龙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念了两遍这幅挂在桥头两侧木桩上写的话语,不禁感慨道:“好凄美的话语,好伤心的痴男怨女,不知山上可是那卵二姐住所,此话,是否是这卵二姐写与我听的。”
小鼍龙走上悬空的吊索桥上,晃晃悠悠,过了吊桥,山脚下,抬头仰望,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延伸到山上,被山中树林遮挡,望不到尽头。
小鼍龙兴高采烈,想着往日,与卵二姐一起情愫绵绵的情形,不由心潮涌动,情愫荡然。
小鼍龙走入半山腰上,不小心触动了山中埋伏的机关,只听四处响铃晃动,小鼍龙听到响声,定在那里,手握手中宝剑,慌张的神情,四处张望,大喝道:“是谁?在此埋下机关,赶快现身,否则,休怪我小鼍龙不客气。”
正在说话间,只见从半空中闪现出两个人来,一个女子,素衣粉黛,樱桃小嘴,面若桃花,细柳长腰,十里飘香。
小鼍龙被女子从天而降的神采深深的吸引住了,楞在那里半天。
等这宛若天仙的女子降临到道路上方,小鼍龙仰面望去,却认得清楚明白,开口喊道:“卵二姐,这半日,如何竟不开口说话,我小鼍龙还以为是哪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竟能够让我小鼍龙得以饱眼福,原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我果然是有缘,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几日不见,卵二姐,别来无恙啊!”
“哼!小鼍龙!泾河龙王的九公子,浪荡公子一个,风流倜傥,放荡不羁,可惜了,本姑娘,不是路边的野花,任你采摘,随意践踏。”卵二姐说着,掰弄着手指甲,有一句,没一句,若无其事,仿佛再说风凉话般,奚落道。
小鼍龙听了,甚为过意不去,想上前跟卵二姐解释,却被那拦在道路上的悬丝游,密密麻麻,阻隔在山路上。
小鼍龙一脚踩向前方,伸手说道:“卵二姐,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天地日月可鉴你相信我,我在半月前,本就筹备好了厚重的聘礼,前来迎娶你的,只是,道路上,遇到阻隔,没能如愿,所以,本公子,今日,特来见你,向你讲明情况,容我重新筹备了聘礼,再来迎娶你——我心爱的姑娘。”
卵二姐听了,一阵冷哼,说道:“算了吧!我说九公子,你是什么人啊?堂堂泾河龙王的九公子,那可是未来要接替泾河龙王的真龙天子,我卵二姐,何人?就是山野间的一个村姑,如何能够配得上你的身份,我太自不量力了,是我曾经痴心妄想,竟然还做着那么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一个梦想,是我太傻太天真,我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会对你动了情我陷入这没有结果的情感当中。我太傻了,傻到我都傻傻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爱,什么是谎言。”
“也好!若不是遇见你,怎么能够让我看清世间人的面目,怎么能够让我如此快的从睡梦中醒来,不至于坠入情感深渊,一蹶不振。”
“卵二姐,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我真是有苦衷的,不得已而为之,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只愿换取你的一片芳心,卵二姐,你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的。”
“算了吧!我就是再给你十次机会,也徒然无功,你可以答应许诺我一切,可是你父王、母王,他们能够答应吗?你要用你那些花言巧语,打发我一辈子吗?你难道真的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一切吗?那种无忧无虑的爱情,自由自在的爱情,两人相濡以沫,心有灵犀的爱情?这些,你能够给我吗?”
小鼍龙听了,一时无言以对,楞在那里半天。
此时,从草丛中,跳出一个蒙着黑面纱的男子,手持着钉耙,站在那里,说道:“我说你这个小鼍龙,你脑袋是一根筋吗?你听不懂卵二姐说话的意思吗?还要我给你翻译翻译?”
“你是谁?”小鼍龙仔细瞧着眼前这个蒙面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你~~~你是猪刚鬣???”
“什么猪刚鬣,羊肛裂的?我叫天蓬,乃是掌管天河三十万天兵的天蓬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