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刚鬣出了云浅洞,走出福陵山,来到一条大河岸,坐在山石上,遥望这大河,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
此时,猪刚鬣看到河岸边一只白兔,正蹦蹦跳跳,在草丛间寻找食物,猪刚鬣看了,深知那卵二姐极其喜欢玉兔,拎着九齿钉耙正要上前,想活捉这只白兔,回去,讨卵二姐欢心。
猪刚鬣还没有走到玉兔跟前,只见那河水之中,一阵波拉声响,河岸边一个巨大的漩涡喷涌而起,漩涡之中,跳出一个妖魔,十分丑陋,长的面色青不青,黑不黑的,晦气着脸,赤脚青筋暴露在外,眼光闪烁放光,蓬头红发,獠牙利齿。
只听这妖魔呜哈哈,一声叱咤,如嘶嘶雷鸣,又见这妖魔雾腾腾,两脚踏波而来,如滚滚风浪。
那妖魔手持一根宝杖,走上岸来,急忙捉住刚才那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转身就要跳入水中。
却被猪刚鬣手持九齿钉耙,大喝一声:“你这妖怪,如何敢擒拿俺老猪看到的白兔,休要逃走,快给俺老猪留下白兔,免得伤你性命!”
那妖魔听到有人喝止,转身急忙观看,却是耳朵如蒲扇,长嘴似火盆,肥头大耳,腰胖体圆。
那妖魔将宝杖朝地上一立,与猪刚鬣对面相看,说道:“你这猪妖,如何这般多事,我卷帘在这流沙河,呆了几十年,自从我上一任的流沙河河主大战三天三夜,赶走那河怪,到如今,还未曾有妖魔敢与我卷帘对峙,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这地盘叫嚣,识相的,赶快离去,休要我结果了你的性命。”
猪刚鬣听了,不屑道:“你一个河妖,如何自称是什么卷帘,你这红发河妖,人不人,鬼不鬼的,俺老猪看,你替俺老猪卷珠帘,还差不多。”
“哼!你个猪妖!口出狂言,敬酒不吃吃罚酒!”
卷帘说着,用脚一踢,宝杖瞬间腾入半空,卷帘伸手握在手中。
卷帘挥舞着宝杖,朝猪刚鬣身前飞临而来。
猪刚鬣见了,破口淬道:“好你个河妖!两句不合,便开打!打就打,俺老猪也不怯你!”
猪刚鬣说着,拎着九齿钉耙,跳入半空中,与卷帘厮打在半空中。
乒乒乓乓——
两人在半空中,你一耙,我一杖,变化无穷,
卷帘的宝杖一头是弧形凹陷下去的月牙铲,一头是弧形凸起的月牙铲,话说这宝杖,乃是当年,卷帘在天宫,玉帝赐予的。乃是由月宫梭罗木所制,吴刚砍下后,玉帝找人到下界交由鲁班制作,其形状起初似擀面杖,中间稍粗,两头稍细,结实中间嵌入一铁心通条,外面为各种彩线缠绕,后来,卷帘得了这降妖宝杖,又找太上老君打磨了一番,最终成为卷帘手中现如今样式的武器。
卷帘降妖宝杖大铲朝猪刚鬣叉来,猪刚鬣手持九齿钉耙在半空中向前抵挡。
卷帘不曾留意,那月牙铲卡入九齿钉耙的九齿缝隙中,猪刚鬣见了,瞬间双手运转法力,只见九齿钉耙在半空中,飞速旋转,带动着降妖宝杖,连同卷帘本人,一同在半空中乱飞。
卷帘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扰,惊吓住了。
卷帘随即灵机一动,强行逆转降妖宝杖,猪刚鬣那九齿钉耙被左右两股力量绞杀在一处,只见嘭的一声,被击打腾空而去。
猪刚鬣被九齿钉耙带着,猝不及防,在半空中仰面朝天,双手脱离九齿钉耙,朝下界跌落下去。
卷帘看了,大笑道:“嘿!嘿!原来是一头中看不中用的野猪妖,竟也敢在我河妖面前作怪,拿命来吧!”
说着,卷帘在半空中,拿着降妖宝杖,朝猪刚鬣俯冲而来。
猪刚鬣在河边,看到这红发河妖怒气冲天杀来,连忙捡起跌落一旁的九齿钉耙,跳入半空又与卷帘打斗多时,两人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叮叮当当,又打斗了半个多时辰,彼此也都身疲力竭,气喘吁吁,彼此停在半空中,互相看着对方,都想休战。
“今日,我河妖没有吃上饱饭,有本事,在这里等着,待我回去吃饱喝足再来战!”卷帘说着,一个急转身,流沙河卷起洪涛滚滚,一股狂风扫过,卷帘径入流沙河中。
猪刚鬣看了,急忙向前去追,来到河岸上空,骂道:“你这没有廉耻的河妖,你我还未分出个胜负,如何做那缩头乌龟,径自逃入河里。”
说着,猪刚鬣举起钉耙,朝浑浊的河水里,连续筑了几下,流沙河的河水,溅起数层浪花。
卷帘潜在水底,朝上观看,只见河水涌动,砰砰砰的发出几阵沉闷之声,过了片刻,卷帘见没有了筑水的声音,也没有了叫骂的声音,卷帘这才浮游到水面,见猪刚鬣拿着钉耙径直飞去。
卷帘才又钻入水底,径直回了自己水府。
猪刚鬣憋着一肚子气,径直来到福陵山,到了云浅洞洞府门口,猪刚鬣想着自己先前给卵二姐承诺的打些猎物来吃,如今,却与那流沙河的河妖打斗多时,不曾寻得什么猎物,垂头丧气的敲着洞府的门,开口喊道:“卵二姐,快开门!俺老猪又回来了!”
此次,不知为何如此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