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肯定是知道那里面有爷爷传给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小纯,都说了我都没见过鲤鱼旗,你们不是已经搜查过我家了吗?”男人有恃无恐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他绝对把东西藏到了一个自认为无法被找到的地方。
双方对峙时,伊达航边护着星野小姐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松田阵平则是双手插兜,眼尖地瞥见了嫌疑人身体上的疑点。
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拽至三人面前,散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的手指怎么了。”
男人的右手大拇指指腹位置似乎沾到了腐蚀性的液体而破损,虽然被创口贴遮盖,但还是有隐隐血丝渗出。
伊达航无缝配合反问:“请问你的手怎么受伤的?”可以去化验一下,和在现场发现的液体残余物进行对比。
而松田阵平因为之前经历了某件事后,有段时间热衷于研究□□,所以已经判断出将男人手弄伤的腐蚀性液体和现场残余物就是同一种。
只是看到对方还想要狡辩的神情就感到可笑又丑陋,他缓缓加重手上力道,嗤笑一声嘲讽,“我知道了,大叔你不过男孩节不玩鲤鱼旗,玩火才觉得刺激是吧?”
压迫感铺天盖地涌来,饶是男人再脸皮厚理直气壮,这会儿狡辩的话也有些说不出来。
辛迪瑞拉趴在墙头,由于离得很近,她能清楚地看到松田阵平身上皱巴巴的衬衫袖口挽至手肘,打歪了的领带末梢塞进胸前口袋,下巴的胡茬也冒出来了点,眼下有疲惫的淡青眼圈,嗓音和平时比略显低哑。
一算时间,如果他从接下这起纵火案起就没休息过,那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
辛迪瑞拉知道警察的工作强度很大,却也佩服看起来暴躁狠厉的卷毛警官如今能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
毕竟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两天没睡觉,暴躁进度条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眼前站着一个基本能确定是嫌疑人的家伙还跟你逼逼赖赖满口屁话……她很难保证能控制住自己不一拳揍对方脸上。
但是。辛迪瑞拉不住瞄着松田阵平那张池面脸,以及下方解开几颗扣子后露出突起的喉结,忽觉对方这样稍显颓意可依旧淡然讽刺并强势压制的模样,真的让她有点移不开视线,甚至喉间发干。
咳,有点性感。
……等等!
辛迪瑞拉强制自己的目光从警官先生身上移开,偷偷跳下墙缩在角落里,翻开那面鲤鱼旗。
头部金色星星的标记,星野金纯小姐。
还有。她翻开鲤鱼旗的内部,在“鲤鱼”口腔的部位有一小块黑色的污渍。
当时躲进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也没往细里去想,现在凑近了一嗅,有化学品刺鼻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
辛迪瑞拉轻哼,原来如此,难怪这男人一脸笃定他们绝对找不到,的确,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东西会挂在几百米高的东京塔上!
一墙之隔,削瘦男甩不开松田阵平的手,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口:“这位警官请你放开我,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就要先回去了,不像侄女是个大闲人,我可是很忙的!”
结果话音刚落,众目睽睽之下,一面黑色鲤鱼旗像是成精了般从半空中朝他们甩着尾巴游来,张着巨大的嘴巴和呆滞的死鱼眼,大晚上乍然撞见只会宛如见了鬼,诡异非常。
但鲤鱼旗很有目标地直奔星野小姐,飘落在她怀里后,几人才察觉其实是里面塞了些气球才让旗子飞起来。
松田阵平:……
这手法他貌似见过,还体验过。
星野小姐抱着鲤鱼旗,看到上面贴着一张便条,撕掉后底下就是她爷爷亲自画上去的金色星星,不由得惊呼一声,立即把便条内容分享给两位警官。
削瘦男见状直觉不对,扑上前想去抢那面旗子,被松田阵平一拳干在鼻梁上。
卷毛警官扯开嘴角恶人颜滤镜全开,青绿色的眼瞳没有半点温度,甩了甩修长的手指,“啊啊,我可是忍你很久了啊,终于有理由了。”
伊达航在后面咳了一声暗示他,不要把破案说得好像就是为了揍人似的。
削瘦男捂着酸涩阵痛的鼻子,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滴。
要逃。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四人周围便砰地冒出白烟,每人都有种全身被猛地束缚住的感觉。
白烟散去,不禁他们震惊了,坐在墙头打算优雅登场的辛迪瑞拉也惊呆了。
眼前的景象不能说十分正常,只能说是群魔乱舞。
星野小姐,身下套着紫色的鱼尾巴,头顶气球小皇冠,因为有睡衣和毯子的遮挡,看起来是四人里最正常的。
伊达航,同款不同色的深蓝鱼尾巴,但整张脸都被大片的气球胡子遮掩,手握“海神三叉戟”,虽然很像游乐园里没卸妆就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