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路远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路远:“……”
路远确实挺难受的,只能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尤斯图后颈的虫纹,试图缓解几分灼热。
尤斯图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心想路远自己憋得难受就算了,还要来折磨自己。他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圈住雄虫的脖颈,实在忍不住出声问道:“要不……我们试一试?”
路远动作一顿:“试一试?”
他是充满疑惑的问句,尤斯图却理解错了意思,只听一阵衣服摩挲的动静,床上直接扔下了两套衣服,轻飘飘落在地板上,软软堆叠成一团。
尤斯图在黑暗中咬了咬路远的耳垂,然后缓缓圈住他的腰身,下巴微抬,近乎命令似地吐出了一句话:“标记我。”
尤斯图亲吻着路远的耳垂,就像引人堕落的海妖:“路远,标记我……”
陷入热恋的情侣总是喜欢亲密纠缠在一起,然而他们两个对于这种事的经验堪称为零,一知半解,再加上没有任何准备,自然是两眼一抹黑。
路远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雄虫必须用信息素诱导雌虫情动,否则根本无法令常年征战的军雌放松戒备,他一直到后半夜都没能成功,最后实在忍不住哗啦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直接冲进浴室洗冷水澡去了。
窗外夜色朦胧,浅色的帘子静静垂落
在飘窗上,底下的流苏被微风吹得打了结,就像少年人懵懂而又乱糟糟的心思。
而尤斯图大脑混沌地躺在被子里,显然还没从刚才窒息般的亲吻中回过神,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路远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看的出来,路远心情不太好,脸色臭臭的。
尤斯图见状无意识攥紧被子,他大概知道刚才没能成功,军雌的身体总是十分戒备,平常亲亲摸摸就算了,一旦有更深层次的接触,肌肉就会不自觉紧绷抵抗,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
尤斯图曾经受过数不清的鞭笞,身体戒备只会更甚,他抗拒任何可能会让自己疼痛的东西,这是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身体反应……
路远刚才不想让尤斯图受伤,所以并没有强行进入,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觉得自己很丢脸的事实,身为一个小混混,不会上学就算了,现在连床都不会上,太他妈的打击自尊心了!!
路远一言不发掀开被子上床,正打算用睡觉来平复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耳畔却冷不丁响起了尤斯图的声音:“你是不是生气了?”
路远闻言一愣,心想生气?生什么气?
尤斯图见他不语,指尖紧了紧,干脆直接掀开被子坐到了路远身上,捧着他的脸就开始亲,低声道:“再试一次吧,你不用管我,流血也没关系……”
他话未说完,就被路远攥住了手腕:“瞎说什么。”
流血怎么可能没关系。
路远大抵知道尤斯图心中不安且自责,伸手把他抱到怀里,然后用被子重新盖好:“没关系,过两天再说。”
尤斯图欲言又止:“可是……”
路远难免有些乐,心想自己都还没自闭,尤斯图倒是先自闭上了:“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准备好,再说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做这种事的,别想那么多。”
他语罢亲了尤斯图一下:“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早点睡吧。”
尤斯图:“你真的没生气?”
路远:“没有。”
尤斯图:“真的没有?”
路远无奈:“真的没有。”
尤斯图再三确定路远真的没生气,这才安心躺下来睡觉,同时心中难免郁卒,早知道以前上课就好好听讲了,路远对这种事一窍不通,自己也是一窍不通,除了抓瞎还能有第二种结果吗?
夜色深深,长且无尽。
尤斯图临睡前,最后翻了翻论坛帖子,看见那些评论都在嫉妒自己找了一只好雄虫,无意识在路远怀里蹭了蹭,觉得他们说的话也有道理。
尤斯图把终端塞到枕头底下,亲了亲路远的喉结,然后眼巴巴看着他道:“晚安。”
男人亲了亲他的额头,又顺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晚安。”
他们两个都躺下睡觉了,只是凌晨后半夜的时候,路远忽然睁开双眼,从枕头底下悄悄拿出终端,无声进行着什么操作,眉头紧皱,隐隐透着烦躁。
怎么找不到了?
路远飞快翻找着学院的选课表,他明明记得选修课有一门《性与繁衍教学》的,怎么不见了?早知道当初换课的时候他就不应该退,搞得现在连床都不会上。
路远一边搜索课表,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他妈的,这么重要的课不应该是必修吗?!为什么会是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