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心想废话,他住院那么久都没回寝室,旮旯角有灰尘多正常,掀起眼皮问道:“要不你帮我扫扫?”
尤斯图闻言心中冷哼一声,直接摘下手套扔进了垃圾桶:“抱歉阁下,风纪委员会没有这项业务。”
“那你们有什么业务?”
路远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他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扔到浴室,经过门口时,直接咔嚓一声把门反锁了,然后静等着尤斯图的回答。
尤斯图注意到路远的举动,神情难免有些尴尬。他大半夜跑到对方的寝室过来巡查,不能说是心怀不轨,但也绝对不算心思纯洁,路远的举动如此毫不遮掩,摆明是想留他过夜。
尤斯图眼神飘忽:“很多,阁下。”
路远不知何时走到了尤斯图身后,他因为洗完澡水汽未干,周身气息就像夜间的凉风,和房内逐渐升高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反差,不动声色垂眸观察着尤斯图微红的耳尖:“例如?”
尤斯图吞吞吐吐:“例如……您在课堂上如果有听不懂的知识点,都可以问我。”
路远不免又想起他们今天在课堂上撞见的事,淡淡挑眉,语气狐疑问道:“尤斯图,你需要重修的科目好像有点多,确定能解答我的问题吗?”
他就差没当着面说尤斯图是学渣了。
尤斯图闻言额角青筋一跳,难免有些恼羞成怒,一字一句咬牙道:“阁下,我不得不提醒您,我今天去上繁衍课完全是因为您不懂标记,否则我根本不会出现在那里。”
路远觉得这句话冒犯了自己属于男人的尊严,心想什么叫自己不懂标记,分明是因为雌虫的身体构造和人类不一样,别的问题他都能让步,唯独这件事不行:“尤斯图,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懂标记,你完全多此一举。如果你真的懂这门课,昨天晚上就应该提醒我用信息素,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
尤斯图瞪眼看向他:“您如果懂的话今天为什么要去上课?”
路远理直气壮道:“我是帮朋友去代课的,瑞德今天生病了。”
尤斯图无声咬牙:“您既然这么懂,昨天晚上怎么不使用信息素?您难道不知道雄虫需要信息素诱导雌虫发qing吗?”
尤斯图试图让路远感到羞愧,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只见路远在沙发上懒洋洋落座,厚颜无耻道:“我不懂只能说明我洁身自好,你不懂只能说明你没好好听课,尤斯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繁衍课好像是专门给雌虫开设的?”
“!!!”
尤斯图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考勤表撕烂,偏偏还没办法反驳,他气恼瞪了路远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寝室,结果走到门口才发现路远给门锁设置了密码,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
尤斯图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把门打开!”
路远心想到嘴的兔子还能飞了不成,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随意调整了一下坐姿,一直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终端,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哦,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密码,可能过会儿才能想起来,要不你先坐坐?”
尤斯图哪里看不出他的鬼把戏,闻言冷哼一声,无不讥讽地道:“您最好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想起来,阁下。”
他语罢环视四周一圈,见宿舍唯一的沙发已经被路远占了,只好在光脑桌前落座,椅子背对着路远,很明显在生闷气。
路远现在却没时间哄尤斯图,他还在研究该怎么用意念释放信息素,皱眉低头翻阅着星网上的帖子,按照上面写的内容一个一个试过去。
拍打后颈?
多喝热水?
用意念感知后颈的腺体?
路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胡乱折腾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任何变化,就在他挫败把终端丢到一旁,正准备放弃尝试的时候,只听扑通一声轻响,尤斯图忽然闷哼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尤斯图?”
路远见状面色微变,立刻上前把他从
地上扶了起来,结果却见尤斯图面色潮红,呼吸粗重急促,露在外面的皮肤烫得不像话,皱眉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尤斯图浑身发软地躺在路远怀里,闻言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路远昨天该放信息素的时候不放信息素,吵架冷战的时候倒是一个劲用信息素诱导自己发qing,对方故意的吧?!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吵架,现在整间屋子都充斥着路远浓烈的信息素味道,而且还是百分百的纯浓度,尤斯图在这种环境下艰难抵抗了整整十分钟才跌落椅子,已然是毅力惊人。
尤斯图死死咬住下唇,以免自己发出些不该有的声音,他控制不住圈住路远的脖颈,滚烫的侧脸紧贴着对方棱角分明的脸颊,沙哑着嗓子道:“我没生病……”
尤斯图脸上烫得厉害,莫名难堪羞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