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闻言顿了顿,什么都没说,他一言不发地解开西装纽扣,将外套搭在了臂弯上,目光盯着伽因,仿佛在思索什么,片刻后,终于低低出声:“过来。”
语罢转身上楼。
伽因只好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上楼。
韩宴走了两步,不经意回头看去,却见伽因走得十分费劲。他脚步一顿,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慢慢折返回去,毫无预兆俯身将雌虫打横抱了起来。
伽因瞳孔微缩:“雄主?!”
“嘘。”
韩宴示意他噤声,抱着他步伐平稳地朝楼上走去,灯光在镜片上打落了一片白芒,淡淡出声:“雄父还在家里。”
伽因只好安静下来。他犹豫一瞬,缓缓伸手圈住韩宴的脖颈,靠近对方身上仔细闻了闻,还是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伽因主动亲了亲韩宴的脸颊,唇瓣温热而又湿濡,却比不上如蜜糖般快要拉丝的情话:“雄主,”
他语气认真道:“我想您了。”
很想很想。
伽因以前觉得独守空房没什么,等真正体会到了,才发现有些难熬。
韩宴闻言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嗯。”
伽因贴着韩宴的侧脸轻蹭,因为睫毛太过浓密,擦过皮肤时引起了一阵轻微的痒意,他眼下红色的泪痣妖冶,好似勾人的鬼魅,忽然声音沙哑的问道:“您知道我哪里最想您吗?”
韩宴抱着对方进了屋子,手肘一抵,直接关上了房门。他把伽因平稳放在地上,揽住雌虫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反而收紧了几分:“哪里?”
伽因轻轻握住韩宴骨节分明的手,隔着军装落在自己腹部,那是雌虫生殖腔的位置,低声道:“这里很想您……”
他的身形抖了一瞬,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兴奋。
伽因语罢又牵着韩宴的手继续上移,落在了自己的心脏处,里面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砰砰跳动。他抬眼看向韩宴,眼眸如同两颗瑰丽的红宝石,银白的发丝不含一丝杂色,世界上最纯洁和最妖邪的颜色都落在了他身上:“还有这里,这里最想您。”
他仿佛真的想把心掏出来给韩宴看一看。
韩宴闻言倏地收紧怀抱,直接将伽因用力抵在了墙上。他镜片后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雌虫,就像在注视自己的猎物,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吞吃入腹才更方便,心不在焉地问道:“是吗?”
男人清冷的嗓音有些微微沙哑。
伽因点头,依旧没忘了当初对韩宴的承诺,他抬手一颗颗解开军装上铂金色的纽扣,声音蛊惑道:“我脱给您看好吗?”
伽因说:“我今天特意穿的军装……”
他话音未落,便被打断,回应他的是雄虫又狠又深的吻。
韩宴在这种事上总是带着几分斯文的狠厉,他将伽因抵在墙上深吻,心想谁说这只雌虫死气沉沉,外界看走了眼,他自己也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