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因浑身都红了个透彻。
韩宴实在好奇一件事,趁着伽因意乱情迷的时候,抬手慢慢拨开他眼前凌乱的碎发,慢条斯理问道:“为什么不喜欢用那些东西?”
伽因腹部涨得难受,艰难出声:“不喜欢……”
他红色的眼眸因为汗水,看起来就像哭了一样,破碎而又动人:“我说过……那个地方只属于您……”
而且……
他拉住韩宴的手放在自己小腹,让他细细感受,眼尾醺红,抿唇颤抖道:“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韩宴没有说话,但从他亲吻伽因的动作来看,不难感受到他的独占欲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伽因的军装外套就搭在床尾,雌虫见状不知想起什么,哆哆嗦嗦往那边爬了一点距离,艰难伸手攥住了外套。韩宴握住伽因清瘦的脚踝,直接将他拉了回来,声音低沉地覆在他耳边问道:“想做什么?”
他第一次遇到雌虫想要“逃跑”的情况。
伽因抱着那件外套,在口袋里认真翻找着什么,最后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礼物盒。他明明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却还是对韩宴扯出了一抹笑意,断断续续道:“雄……雄主……送您的鲜花节礼物……”
韩宴动作一顿:“礼物?”
伽因紧紧攥住礼物盒,有些担心韩宴会不喜欢,说话终于流畅起来,只是嗓子哑的厉害:“您如果不喜欢,丢掉也没关系……”
韩宴接过那个礼物盒,解开丝带打开一看,却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串色泽古朴的檀木珠串,与他当初送给伽因的那一串很像,淡淡挑了挑眉:“手串?”
伽因轻轻点头:“很抱歉,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串珠子看起来和您当初送给我的很像,我就买了下来……”
也许千百年前,它们来自于同一棵古木。
韩宴没说话,缓慢摩挲着手中冰凉的珠串,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指尖一翻,将那串檀木珠戴上了手腕:“我收下了。”
他既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但戴上仿佛就是最好的证明。
韩宴注意到伽因的军服口袋里面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却见是今天餐厅送的那个盲盒玩具,听不出情绪地问道:“很喜欢?”
伽因犹豫点头。
韩宴却道:“我的办公室里有一整套。”
伽因闻言一顿,却见雄虫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自己,又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办公室有全套。”
他仿佛在暗示什么,又仿佛在提醒什么,但就是不肯亲口说出那句话。
伽因好似明白了什么,犹豫一瞬,缓缓伸手圈住韩宴的脖颈,闭目趴在男人肩头低声道:“下次我去公司楼上找您,好吗?”
“下次我一定上去找您……”
回应伽因的是韩宴一次比一次狠的深吻,后者心想,这只雌虫一如既往那么聪慧识趣,每次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夜晚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不同,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同,也许是因为彼此都得到了想要的礼物,也许是因为那两颗悄然变化的心。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
伽因的消息从来没出过差错,他昨天说第三军已经奉命撤回主星,那两位雌父很可能从战场上归来,韩宴还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快,结果翌日他和乔尼从公司下班回家的时候,刚刚推门就看见楼下客厅坐着两名身穿军装的陌生雌虫,不由得齐齐顿住了脚步。
“阿什亚?乔尼?”
那两名军雌看见韩宴他们,都下意识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神情难掩喜悦。他们其中一名军雌是蓝发蓝眸,面容与韩宴有几分肖似,大抵就是阿德蒙的雌君赛里斯,而另外一名军雌则是棕发金眸,身形英武,不出意外就是雌侍安塔尔。
短短几秒之内,韩宴就已经猜出了来者的身份,他走上前去,对这两名军雌缓声道:“雌父,安塔尔叔叔,欢迎回家。”
乔尼看见雌父从战场上回来,顿时喜不自胜,条件反射就想扑上去撒个娇,结果看见韩宴这么淡定稳重,又硬生生忍住了:“雌父,安塔尔叔叔,你们什么时候从战场上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赛里斯虽然早就通过电话从阿德蒙嘴里得知了有关韩宴的一切,但当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面前一身西装革履的斯文雄虫实在与他记忆中那个傻虫崽相去甚远,听见乔尼的话,回过神道:“我们也才刚刚到家没多久,原本以为你和阿什亚都在家,没想到雄主说你们最近忙生意,一直都待在公司。”
乔尼闻言下意识环顾四周一圈,结果没发现阿德蒙的身影:“雄父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赛里斯正欲说话,只见阿德蒙忽然从厨房里探出了头:“我在这儿呢,你们快去洗手吧,晚饭马上就做好了。”
阿德蒙现在看见谁都想秀一下自己的厨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