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曼随手勾了勾希尔的下巴,笑嘻嘻道:“希尔,何必生气,除了那颗黑珍珠还有许多别的拍品,你再挑一件不就是了。”
希尔恼怒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出言威胁道:“戈尔曼,你如果再这样以后休想见我一面!早知道我当初还不如答应海特的邀请!”
能和佐格玩到一起的,性子都差不多,戈尔曼显然不会受希尔的威胁,他闻言意兴阑珊收回搂住对方的手,语气无谓道:“希尔阁下,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前提是海特那个家伙有足够的星币帮你拍下那颗黑珍珠,要知道前段时间他为了买奢侈品取悦你,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否则你也不会踹掉他投入我的怀抱,难道不是吗?”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希尔平常消费豪奢,完全把那些雌虫当做行走刷卡机,刷爆了再换一张,整个上流圈子谁不知道他的底细。
也只有海特那个可怜虫被希尔忽悠得团团乱转,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爱情,殊不知希尔只是拿他当做备胎,用完了就踹。
希尔在雌虫堆里一直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他听着耳畔传来的讥笑声,脸上又臊又红,气得哗一下从位置上站起身怒视着戈尔曼:“戈尔曼,你别后悔!”
许岑风见状收起了手里的宣传单,心想无论是以雄为尊的西部,还是以雌为尊的北部,都难以在这种极致失衡的性别数量中找到平衡。北部雌虫本来就看不起孱弱无能的雄虫,希尔的作态只会愈发让他们感到鄙夷不屑。
戈尔曼果然不在乎:“请便。”
希尔顿时气了个倒仰,偏偏他今天出门没带护卫,想找回场子也没虫帮手。他愤怒踹了一下酒桌,转身就要离开这里,结果没看路险些被跪在地上伺候的服务员绊了一跤,气得反手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谁让你跪在这里的,眼睛瞎了吗?!”
他不知是在骂服务员还是在骂戈尔曼他们。
拉古纳拍卖场财力雄厚,幕后的老板身份也非比寻常,从来没有顾客敢在这里撒泼找事,殴打服务员这种事更不会出现。跪地伺候的服务员冷不丁挨了一个巴掌,耳畔嗡嗡直响,反应过来立刻捂着脸出声辩驳道:“阁下,我一直都跪在这里,请您不要胡乱指责,刚才是您自己不小心撞上来的!”
北部的雌虫果然比西部要硬气一些。
希尔顿时怒火中烧,他在家里猖獗惯了,最受不了有虫忤逆他,闻言顺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照着那名服务员脑袋上砸了过去:“你还敢顶嘴?!”
希尔平常对外还算得体,私下里却一直有鞭笞雌虫的毛病,否则上辈子也不会被法厄斯一枪打废。大家都没料到他会忽然动粗,见状满座顿惊,佐格和戈尔曼他们正准备出手阻拦,另外一抹身影却比他们速度更快拦住了希尔。
许岑风恰好坐在不远处,他看见希尔动粗,立刻起身挡在那名服务员身前,同时攥住了希尔的手腕,眉头微皱,显然并不喜欢这种行为:“希尔阁下,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素质。”
希尔最恨的就是许岑风,这只雄虫一而再再而三的抢了自己的风头,闻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道:“滚开!我教训一个服务员关你什么事,再拦我就连你一起打!”
他那天在格斗场离开的早,并没有看见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否则绝不会说出这种蠢话。
许岑风的力道不松反紧:“他是来服务倒酒的,并不是来挨打的。”
希尔冷冷一笑:“我偏要打,你管得着吗?!”
许岑风墨色的眼眸就像一汪平静的寒潭,他微微摇头,觉得这只雄虫确实无可救药:“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话音刚落,希尔只觉自己被许岑风攥住的掌心忽然一麻,紧接着手里的酒瓶哗啦一声被震碎落地,玻璃渣掉得到处都是。
“啊!!!”
希尔见状发出一声惊叫,立刻慌张后退避开了那些碎裂的玻璃渣,他背靠着墙壁,神色又惊又怒地看向许岑风:“你!”
许岑风却面色不变,他轻轻踢开脚边的酒瓶碎玻璃,在寂静的包厢内发出哗啦一声脆响,意有所指道:“阁下,看来被酒瓶砸到的滋味并不好受。”
希尔连玻璃渣掉到鞋面上都会吓得大呼小叫,又怎么敢用酒瓶去砸伤别的虫?
包厢内的那些虫都被许岑风这一手给惊呆了,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佐格在旁边艰难咽了咽口水,心想他这回是真的看走眼了,原以为是个弱不禁风的软面团,没想到出手这么犀利。
戈尔曼从位置上起身,径直走到了希尔面前,语气不耐的警告道:“希尔,这里是拉古纳拍卖场,可不是你家里,如果等会儿保安来把你带走,我发誓,绝不会出手阻拦。”
包厢里的另外一只雄虫也皱眉指责道:“希尔,你怎么能如此粗鲁。”
希尔瞬间沦为了众矢之的,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