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风最后微微摇头,他看向法厄斯,依旧是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低声认真道:“放心吧,如果你没有同意的话,我绝不会标记你的。”
北部从来不存在“尊重”二字,无论是雌虫亦或者雄虫,都难以接触到这种比深海黑珍珠还要珍稀的东西。
但许岑风却非常“富有”,他愿意给予法厄斯足够的尊重。
“……”
法厄斯闻言没有说话,他无意识攥紧手中的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脏好像被某种东西触动了一瞬,涟漪很浅,却久久不散。
他皱眉喝了一口酒,试图以辛辣的酒液压下那种异样的感觉,然后将酒杯递到许岑风唇边,微微用力按住了对方浅色的唇瓣:“喝一点?”
许岑风摇头:“我不喝。”
法厄斯闻言轻笑一声,心想这只雄虫还真是奇葩,不烟不酒,不嫖不赌,全世界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他倾身靠近许岑风耳畔,声音沙哑低沉:“喂,你确定不喝?”
许岑风仍是拒绝。
法厄斯见状只好将酒杯对准自己,但并没有立即喝下去,而是忽然倾斜手腕,任由玻璃杯里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向下飞速流淌,打湿了他白色的军装衬衫,也打湿了他古铜色的皮肤,隐隐透出今早被遮得严严实实,但还未来得及消肿的地方。
法厄斯微微勾唇,在许岑风耳畔挑衅问道:“这样你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