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许岑风发现屋子外面一夜之间忽然多了数不清的士兵,为首的将领看起来有些眼熟,赫然是副首领霍克。
许岑风见状不免有些诧异,因为军部的随行名单里有霍克的名字,对方现在应该和法厄斯一起去边境了才对。他下楼走到门口,见霍克持枪在外巡逻,出声询问道:“你不是和首领一起去边境了吗?”
霍克原本在门口徘徊,闻言脚步一顿,抬手对许岑风行了一个军礼:“阁下,首领临时改换命令,让我秘密留守城内,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法厄斯生性多疑,不可能把赌注全部押在韦瑟上将身上。他让霍克留守城内,一是为了保护许岑风,二是为了方便向城内传递消息,外面如果有所变动,也好里应外合。
许岑风心想倒也合适,毕竟霍斯堡一共就位首领,总要留一个在城内:“耶尼亚副首领呢?”
霍克看了许岑风一眼,有问必答:“他跟随首领去参加驻军交接仪式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快四天就能回来。”
许岑风反问道:“那如果出了意外呢?”
霍克似乎不想透露太多,他闻言转身面向了花园,背对着许岑风,低咳一声道:“归期不定。”
归期不定。
这句话也不知是在指法厄斯,还是在指耶尼亚。
许岑风虽然可以平静的直面死亡,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替法厄斯担心。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心中默数日子,然而一直到了第七天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霍斯堡也安静得不像话,城门口驻扎的军队悄悄换了一拨又一拨,都是些生面孔,而且盘查相当严格,没有韦瑟上将的手令根本无法出入。
就在许岑风一个人坐在楼梯台阶上,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想办法逃出去找法厄斯的时候,花园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
“不好了副首领!首领出事了!”
许岑风闻言哗地从台阶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了门口,却见一名士兵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心急如焚的对霍克禀告道:“不好了副首领!耶尼亚刚才带队回城,说交接仪式上有叛军袭击,首领陷入包围圈被挟持带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下落!”
霍克闻言大惊失色,一把揪住了报信士兵的衣领:“你说什么?!交接仪式上有叛军袭击?!”
许岑风敏锐察觉到不对劲,皱眉看了霍克一眼。
那名士兵欲哭无泪:“耶尼亚回城之后,索托少将责问他为什么没找到首领的下落就擅自回城,结果被耶尼亚降职查办了。”
霍克也是个暴脾气:“谁给他的权力降职?!韦瑟上将呢?!”
报信的士兵却吐出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耶尼亚说首领现在下落不明,霍斯堡不能一天没有掌管者,按照规矩就由他暂代首领的位置,韦瑟上将跟他合谋替换了城内所有守卫,现在谁也出不去……”
他话未说完,就被霍克一把甩在了地上:“这个卑鄙的家伙!首领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到他坐这个位置了!我看他分明是想造反!”
霍克语罢愤怒拔枪,正准备带着队伍去找耶尼亚算账,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道慢悠悠的声音:“霍克副首领,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霍克闻言下意识抬头,却见花园外间的大门不知何时多了一群黑压压的身影,为首的雌虫灰发绿瞳,赫然是耶尼亚,身后还跟着略显沉默的韦瑟上将。
霍克见状脸色难看,咬牙切齿道:“耶尼亚,韦瑟,你们是想造反吗?!”
耶尼亚刚刚“升职”,尽管没怎么表露情绪,身上仍是透露出了几分志得意满的气息。他在距离霍克几步之遥的位置就停住了脚步,闻言连连摆手,笑着否认道:“不不不,我怎么会造反呢,我对首领一向忠心耿耿,就算你造反了我也不会造反的。”
霍克闻言心中一沉,无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枪:“你什么意思?!”
耶尼亚不语,他抬手下令,身后立刻呼啦啦涌出一堆士兵把霍克包围了起来,双方持枪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韦瑟上将皱了皱眉,终于沉声开口:“霍克,我们怀疑你私下勾结叛军,谋害首领,你的部下已经招供出了你和那些叛军书信往来的证据,现在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明晃晃的栽赃。
按照霍斯堡的规矩,只要首领不在,副首领有权暂代职位,霍克的存在对于耶尼亚来说无疑是个威胁,一天不除就心中难安。
霍克哪里不明白这是口黑锅,气得直接拔枪对准了他们,然而对面的士兵却更快,立刻冲上前将他压倒在地,两下卸了他的武器。
站在门外值守的a级精锐见状无动于衷,他们是法厄斯的死士,唯一需要执行的任务就是保护许岑风的安全,别的事情不在他们负责范围之内。
霍克愤力挣扎,双目喷火地看向耶尼亚:“是你勾结叛军陷害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