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囚犯大多作息规律,晚上九点就熄灯睡觉了,十二点是他们睡得正熟的时候,就算有醒着的,看见外面这种阵仗也不敢出声。
趁部队集合的时候,法厄斯拿着一套干净的军装径直走向了第三监区,他找到许岑风的单人间牢房,用身份卡扫开门锁,果不其然发现这只雄虫还没睡觉,正站在窗前数外面飞来飞去的蜻蜓探测器。
法厄斯皱了皱眉:“不是让你睡一会儿吗?”
他语罢将手里的军装递给许岑风,轻声催促道:“换上,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许岑风也没避着他,闻言直接脱下身上蓝灰色的囚服,换上了用来作战的军装。法厄斯看见许岑风身上流畅紧致的肌肉,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结果被逮了个正着。
许岑风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法厄斯理所当然:“摸你。”
这是他的雄虫,有什么不能摸的?许岑风以前也没少揩他油,法厄斯觉得自己得摸三年才能摸够本。
许岑风有些无奈,松开了他的手:“回去再说。”
法厄斯嘁了一声,心想装什么正人君子。
许岑风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当他和法厄斯乘坐光梯下楼时,就见作训场上一片黑压压的士兵身影,不由得出声问道:“你一次性从监狱调走这么多士兵,那些囚犯会不会没有狱警看管?”
狱警的数量必须和囚犯数量持平,否则很容易引起暴/乱,这也是黑石监狱为什么设立在驻军基地附近的原因。
法厄斯道:“不要紧,等我们天亮抵达霍斯堡的时候,驻军会抽调一部分兵力过来看管监狱。”
他看似暴躁粗鲁,实则什么都考虑得很周到,比许岑风想象中要细心。
霍克正在最前面集合队伍,冷不丁看见法厄斯和许岑风走下来,连忙跑上前抬手敬了个军礼:“报告首领,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法厄斯闻言环视四周一圈,幽绿的眼眸压迫性十足,片刻后才收回视线:“派一支侦察队在前面探路,你和艾尔登操控左右翼,注意后方是否有追兵,出发!”
霍克闻言脸色抽搐一瞬,回头看了眼队伍旁边的一名褐色卷发雌虫,不情不愿敬礼道:“是!”
许岑风注意到霍克的小动作,仔细看了眼,这才发现队伍里多了一名年纪较轻的雌虫少将,对方面庞青涩,目光却十分狡黠,看见许岑风的时候,悄悄对他敬了一个军礼,笑着眨了眨眼。
许岑风一怔,
原来是艾尔登。
当初许岑风初到北部的时候,曾经在酒店门口遇见一群混混青年,还请他们吃了一顿饭。为首的艾尔登出身于贫民窟,上辈子曾经阴差阳错救过法厄斯一命,后来成为了北部副首领,一度被喻为传奇。
许岑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对方,他笑着颔首,以作回应,这才收回视线和法厄斯一起坐上了门口停好的作战星舰。
法厄斯下令出发后,队伍就全部启程了,数十艘星舰把探路灯的亮度调到了最低,穿过茫茫黑夜,朝着霍斯堡的方向启程飞去。
法厄斯一直在观测着外间的动静,片刻后才从操控屏上收回视线,冷不丁出声问道:“你刚才在看谁?”
他总是很关注许岑风的一举一动,小心眼,独占欲强,爱吃醋。
许岑风感觉自己好像嗅到了一点点酸味,他微微偏头靠近法厄斯,轻啄对方的耳垂,压低声音道:“我发现队伍里多了一名少将,霍克好像不太喜欢他。”
法厄斯挑了挑眉:“你指艾尔登?他们是竞争关系,霍克当然不喜欢他。”
许岑风虽然知道原因,但还是问了一句:“艾尔登是谁?”
法厄斯解释道:“一个毛头新兵,当初叛军袭击的时候,幸亏他推了我一把,帮我避开了一颗子弹,我看他还算机灵,就提拔到身边了。”
许岑风点头:“挺忠心的。”
他语罢忽然注意到法厄斯手中有一份囚犯赦免文件,右上角的照片栏是一只灰发银瞳的雌虫,赫然是之前在监狱遇见过的桑亚,从法厄斯手里轻轻抽出文件问道:“你想特赦这只雌虫?”
法厄斯懒洋洋倒入座椅,双腿交叠而坐,黑色的军靴锃亮,泛着冰冷禁欲的色泽:“交易而已,他在监狱帮了我一些忙,我给他一个新身份。”
他语罢似乎是想逗逗许岑风,故意问道:“他以前杀过一只雄虫,然后被西部通缉成了逃亡者,你猜他是因为什么被我抓进黑石监狱的?”
许岑风垂眸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沉思片刻才道:“星盗?”
法厄斯面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许岑风淡定合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