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灵顿首领难看的脸色不自觉缓和了几分。
南部的雌虫99%都是颜控,他们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漂亮美好的事物。阿绥的相貌秀气白净,身形也高,最难得的是性格好懂礼貌,放在整个帝都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一只雄虫和白兰德在一起,哈灵顿首领倒是没什么意见,但阿绥身份可疑,又不是贵族出身,难免让他心中存了几分不安与踟躇。
阿绥不知道哈灵顿首领的心思。他小心翼翼藏住自己的星盗身份,打算给白兰德的雌父留下一个好印象,吃完饭还特意陪着对方在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拎包陪聊外加拍马屁,把对方哄得眉开眼笑,白兰德安安静静跟在一旁,反而显得像个过路的。
“阁下,多谢您的陪同,时间不早,我该进宫面见虫帝了。”
哈灵顿首领眼见时间不早,识趣告辞。他语罢拍了拍阿绥的肩膀,又看向一旁显得过于沉默的白兰德,心中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这只虫崽从小到大都和他不亲近,长大了也总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没见面的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兰德,我有事先走了,过两天你如果有时间,记得过来找我一趟。”
白兰德颔首,心知对方是要询问阿绥的事:“是,雌父。”
阿绥笑眯眯的,看起来就令虫心情明朗:“叔叔慢走。”
讨喜的小雄虫。
哈灵顿首领笑了笑,转身坐上了停在路边的跑车,他关上车门对司机吩咐道:“走吧,去皇宫。”
他语罢低头摊开掌心,上面静静躺着一根浅棕色的头发,赫然是刚才趁阿绥不注意的时候取下来的。
哈灵顿首领不明白阿绥为什么要乔装改变容貌,他用指甲刮了刮上面的改色剂,又用手帕反复擦拭,那根浅棕色的头发终于显露出原本的颜色,在空气中泛着黑曜石般的色泽。
“嗯?”
哈灵顿首领见状诧异皱起了眉头,怎么也没想到阿绥会是黑色的头发。
……
“雌父以前掌管情报署,他回去之后肯定会想尽办法查你的身份,我们瞒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的。”
哈灵顿首领走后,白兰德显得有些神思不属。他想起阿绥刚才傻兮兮跟在雌父身边聊天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刚才不该和他聊那么久的,你说的越多,他猜到的东西也就越多……你的头发刚才都被他拿走了一根。”
阿绥闻言顿时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啊?那你怎么不拦着他?”
白兰德却道:“瞒不住的,他迟早都会知道,过两天我去找他一趟,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他语罢抬手整理了一下阿绥被风吹乱的衣领,又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医院预约好的抽血时间已经迟到了三个多小时:“走吧,我带你去医院做个血液检测,看看还有没有位置。”
他们中午吃了一顿饭,逛商场又耽搁了不少时间,等抵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点了。白兰德走特殊通道帮阿绥挂了一个加急号,又排了半天队才轮到他们。
护士抽完血帮阿绥简单处理了一下针口,声音娇滴滴的道:“阁下,今天时间太晚了,您的血液检测报告要明天才能出来,到时候记得过来拿哟~”
阿绥假装没看见护士抛的媚眼,说了声谢谢就和白兰德一起离开了科室。他只顾着低头看自己手上抽血留下的伤口,走到拐角的时候对面忽然急忙忙跑来一抹黑影,差点撞个正着。
阿绥练过武功,见状身形一闪,敏捷避开,对面那只虫却没那么幸运了,噗通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喂!我的下巴啊!”
摔倒在地的是一只红发雄虫,很明显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他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见阿绥安安稳稳站在旁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躲什么躲?!害我摔了一大跤!”
阿绥心想他不躲难道站在原地等着被碰瓷吗:“你活该。”
阿绥平常不骂人,但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那只雄虫闻言嘿了一声,正准备挽起袖子好好掰扯掰扯,就在这时,一旁的白兰德却走过来挡在了阿绥面前,微不可察皱了皱眉:“阁下,您如果摔伤了可以去旁边的科室做个检查,费用我出,这里是公众场合,我想不适合吵架。”
萨利兰法的规矩都是偏向雄虫的,对方如果真的和阿绥吵起来,只怕会引来军部的巡逻队。白兰德不想节外生枝,干脆花点钱破财免灾算了。
那只红发雄虫却冷哼了一声:“谁稀罕你们的钱!”
他自己单枪匹马,一个斗不过两个,语罢烦躁说了声“让开让开”,扭头就往楼下走去了。
白兰德总觉得这只雄虫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在他皱眉陷入沉思的时候,面前却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