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利兰法境内,无论多么优秀的雌虫,后半辈子似乎只能和雄虫绑在一起。白兰德想起阿绥的身份,又想起哈灵顿首领的反对,心情不免沉了沉,自嘲一笑:“雌虫的宿命罢了,殿下。”
伽因结婚的时候,白兰德因为在外执行任务,并没有赶赴婚礼现场。他原以为这位身有残疾的殿下婚后生活大抵好不到哪儿去,心中很是惋惜了一阵,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
白兰德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番伽因的气色,真心实意道:“殿下,您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前好了很多。”
“可能吧,”
八殿下周身的气质有些阴郁,看起来并不爱笑,他闻言看了眼身旁的蓝发雄虫,唇边却出现了一抹极浅的弧度,垂眸低声道:“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阳光太好了。”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今早就渐渐停了,金色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确实会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白兰德原本想在咖啡馆小坐一会儿打发时间,但又不想打扰八殿下他们,最后让服务员简单打包了一份小蛋糕,片刻后就告辞离开了。
走出甜品店门口的时候,白兰德手腕上的终端忽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却见是阿绥发的消息。
这只雄虫认识的字还不多,消息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白兰德】
【我】
【有点头晕】
【好像感毛了】
阿绥应该是想打感冒,结果打错了。
白兰德见状无意识皱了皱眉,阿绥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之前在战场上小腿被炸得血肉模糊都没喊过一声疼,现在忽然给他发消息,八成病的不轻。
白兰德快速给阿绥回了一条消息,让他在家里等着自己,连忙驾驶飞行器朝着住宅驶去了。
而另外一边,阿绥确实病的不轻。他从早上醒过来就感觉浑身发烫,五脏六腑像有火炉在烧,双腿发软,连走路都直打晃。
阿绥起初还以为是感冒,但吃了好几颗药都不管用,最后全吐出来了,烧得脑袋差点冒白烟。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昨天和白兰德在窗户旁边胡闹太久冻病了。
阿绥勉强打起精神给白兰德发了消息,然后穿上外套坐在门口台阶上等着对方回来。昨天晚上刚刚下过一场雪,外面的温度还带着寒气,冷风迎面吹来,总算让阿绥发烫的皮肤感到了几分舒适。
……
乔尼最近正为了自己的婚事而心烦,他想娶的那只雌虫年纪太大,遭到了雌父和雄父的一致反对,家里没有一天是不吵架的,干脆搬到了兄长家暂住躲个清净。
今天是周末,按理说应该休假,公司下午却冷不丁一通电话急打过来,说建设项目出了点问题,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乔尼只能认命从被窝里爬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出门,结果刚走到花园门口就看见对门那家的围墙上困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宠物猫,被上面的防护电丝扎得喵喵直叫。
乔尼走过去,对着那只白猫拍了拍手:“喵喵喵,跳下来,我接着你。”
那只幼猫显然听不懂他的话,站在高高的围墙上不敢下去,右前足被丝网缠住了,一个劲地痛苦低叫:“喵!”
乔尼:“……”
乔尼目测了一下围墙高度,发现自己爬上去好像有些困难,他正准备打电话让管理员过来帮忙,一抹黑色的身影却忽然凌空跃上墙头,把那只白猫从防护网上解了下来。
阿绥是被小猫叫声吸引过来的,他蹲在围墙上方,发现底下站着一只红发雄虫,提溜着手里的小猫疑惑问道:“这猫是你的?”
他因为发烧,嗓子有些哑,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棕色,眼眸却黑溜溜如同墨玉一般。
乔尼见状一惊,诧异指着阿绥问道:“哎,你不是昨天在医院撞我的那只虫吗?你怎么也住在这里?”
阿绥闻言皱了皱眉:“我才没有撞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他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你活该。”
乔尼气得顿时一噎,扭头就要走,结果阿绥却直接把手里的小猫轻抛到了他的怀里:“喂,你的猫。”
乔尼手忙脚乱接住:“谁说这是我的猫了,它在你家墙上,当然是你家的猫!”
阿绥双手撑着下巴蹲在墙上,难得遇到一只陌生雄虫,不免多说了几句话:“怎么可能,我家没养猫。”
乔尼可没闲工夫养宠物:“反正这只猫在你家,你帮它找主人。”
阿绥却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出门。”
乔尼心想雄虫就算金贵也不用金贵到这个地步吧:“你为什么不能出门?”
阿绥摇头:“总之就是不能出门。”
乔尼闻言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发现对面的围墙上贴着好几张通缉令,都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