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啊,你若想拾掇她们两个,便不必避着不见,更不用冷起脸来。她们不是不愿意见你么,那你反倒要没事儿就到她们眼前去。一来,这自是你这当主母的宽宏大度,又作为弟妹的敬着两个嫂子;二来呢,且叫她们心底下难受去!”
祗若拍手笑了起来,“还是姐姐的主意好!我若避着不见,岂不是倒成全了她们去?”
祗若眸光轻转,忽地趴到廿廿耳朵边儿上,“……所以,姐姐才在如嫔遇喜之后,索性将如嫔挪到储秀宫里,就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
“原本她遇喜,该是各种荣耀,在六宫面前都能扬眉吐气的。可是搬来了姐姐宫里呢,位分差了太多不说,且姐姐遇喜在先,那便在姐姐面前,她自己非但
什么都不是了,便连她的孩子也都被比得没影儿了去……这便是最痛的打脸了不是?”
“便叫她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儿,也唯有低眉顺眼,连个抬起头来的机会都不曾有了。”
廿廿故意板起脸来,“嘿,她可是你看重的人不是?”
祗若便笑,“她是我的本家儿姐姐,是有姐妹情分;可是她怎么跟我的亲姐姐您相比呢?”
廿廿听祗若说这些,心下也是幽幽叹息。她明白,祗若从前虽然不说,可是如嫔的种种改变,怕是若若也都发现了。还是若若在她眼前也一直维护着如嫔来着。这自是若若的心善和宽容之处。
若若的心结解开了,这便高高兴兴地啃果子去了,廿廿这才不动声色地问,“……既那两个佟佳氏颇有不驯,禧恩呢?禧恩在端恩和你的面前,可与那两个媳妇一样去?”
祗若吞了个西域进贡的葡萄,摇摇头,“二哥可跟那两位嫂嫂不一样!只要二哥在家,那两个嫂子对我那叫一个亲热,简直跟平常判若两人,足见二哥根本就不准她们那么做。只是二哥忙于公务,在家的时辰短,这便两个嫂子私底下嘀咕什么去,二哥不能时时都知道罢了。”
廿廿这才点头,“两个媳妇便是鼓捣什么,终究翻不了天去。只要禧恩心下明白,那就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