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差点被毁了清白,一时间因为惊惧害怕,神情恍惚也是有的。只莫名被人咬了一口,牧南星心中还是有些发闷。
宝扇看出他心情郁郁,一副思索模样。原本哭泣的脸庞顿时焕发神采。
“我虽然是无心,但不小心伤了官爷身体,已是大罪。”
牧南星略一挑眉——伤?倒还算不上。
“不如官爷将这一口咬回来,也算让我偿罪了。正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咬官爷一口,官爷还我一口,如此才公平。”
宝扇越想越觉得此举妥当,连脸上尤自挂着的泪珠都来不及擦掉,避开牧南星手上的长鞭,走到他面前。
牧南星初听这话,还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在军营里厮混多年,士兵之间便信奉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道理。只要不违反军规,你打我一拳,我必定要还你一拳。只是等到宝扇走到他面前,牧南星猛然想起,这里可不是在军营,面前的人也不是皮糙肉厚的士兵,而是风吹都要身子发抖的娇女子。
至于宝扇咬他一口,他再还回来?
宝扇因为想到了解决方法,神色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牧南星却突然觉得胸口发痛,那里正是宝扇咬过的地方。当时她扑进他怀里,突然咬了一口。如今……再还回来?
让他咬哪里?
宝扇睫毛轻垂,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官爷的胸口定然会很痛,我方才太过用力。”
她突然叹了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官爷待会儿咬回来时,也可用力些。让别人痛些,自己身上的痛便会轻些。”
话说的坚定,身子却止不住的发颤,尤其是那只手,想要护住胸前,却又不敢伸手。
牧南星顺着她手的方向看去,宝扇身子纤细,唯有此处,有小丘状隆起,却比之小丘更加圆润。
反咬一口?
定然是会痛的。
男子和女子的力气又怎么能一样。宝扇的一口,即使用了全力,牧南星也只是微微皱眉,若是牧南星的一口,稍微用力,只怕宝扇便要泪水涟涟,哭泣不止了。
“罢了。”
牧南星拂袖而去,只留宝扇一人在屋内。
宝扇掩上门,抱起榻上的被褥,目光悠悠。
牧南星回了房,晚上沐浴时,他褪下身上的长袍。双脚踩在木板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让他沿着疼痛看去。那里果真有一圈牙齿咬出来的痕迹,牧南星伸手抚去,那一圈牙印,可以看出是一排小巧但锐利的银牙。肌肤凹陷的深度,足以证明主人用尽了全力。
真不知道该说是咬的巧,还是咬的糟。这牙印正好在茱萸红的半指远处,咬的规规整整,不偏不远。若是再近一分,饶是牧南星,也不敢断定自己会不会出声喊痛。
沐浴之后,今日,牧南星又加了一盆冷水。
冷水能止痛,功效还算不错。
随从在张府等张尚回来,却左等右等都看不见人影。这才慌慌张张地去寻主子,终于在一处僻静处,找到了疼晕在地上的张尚。见喊了几声,张尚也毫无动静,随从赶紧背上张尚,跑回府中。
张夫人一见儿子晕了,立即哭天喊地,让人赶紧叫大夫过来。大夫两三只银针下去,张尚醒了。张夫人来不及感谢佛祖的恩德,就听闻大夫丢下惊天噩耗。
“张公子的手,约莫是废了。”
“你胡说什么!庸医!废物!”
看到大夫抓起张尚软绵绵的右手,如同没了筋骨,随意摆弄。张夫人差点晕过去,张大人赶来,得知一切之后,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右手废了,张尚又恨又气,但他心中有另一件更挂念的事情。
“娘,你一定要帮我,必须要帮我!”
张夫人拿帕子擦掉泪水,连连承诺着。
“我儿放心,就是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把你的手治好!”
“娘,你帮我找一个人,她叫宝扇,被伤我的人抢去了!”
母子二人话音一起落下。
张夫人目光凶狠,瞪着今日跟着张尚一同出去的随从。随从心里埋怨张尚,这都什么时候了,非要在这时候提宝扇吗?虽然知道一说出口,必定会受到责骂,随从也只有将事情经过全部讲出来。
张夫人的脸色是变了又变,由红变黑,又青紫交加。
她温声安抚好张尚,出门便骂着随从。
“让你陪公子出门,是让你照顾他。你是仆,他是主。现在可好,公子躺在床上,你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要你还有什么用处?还找什么女子,如果不是那女子,我儿今日怎么会遭遇这样的飞天横祸?”
随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