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般离不开我……”
这番话极其亲昵,近乎情人之间的呢喃。宝扇羞红了脸颊,窝在陆闻鹤怀中,不肯回答。
陆闻鹤欲起身离开,嘴中念念有词:“那便是能离开了。”
宝扇扯紧陆闻鹤的衣袖,微弱的声音如同蚊哼:“离……离不开的……你不要走。”
陆闻鹤这才施施然坐下,怀中温香软玉的全然依赖,让陆闻鹤久违地感受到心头发软。
他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宝扇永远不会离开他,因为宝扇需要他。陆闻鹤是宝扇的夫君,是无论如何逃离,都不能舍弃的夫君。
重重迷障逐渐拨云见雾,陆闻鹤不会永远待在摘星楼,而让宝扇待在摘星楼,依她柔弱的性子,定然会哭泣伤心。陆闻鹤思绪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将宝扇带在身边。
摘星楼存放的是死物,而宝扇是需要贴身携带的珍品,怎么能束之高阁。
……
春梦了无痕。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掩盖了摘星楼中的轻吟细念。身下的兽皮,被男子和女子的汗水沾湿而微微卷起。宝扇藕白的双臂,如同紧密的藤蔓,攀附在陆闻鹤的脖颈处,如此才能支撑起纤细的身子,不向下坠落。
在陆闻鹤的诱导下,宝扇轻唤着陆闻鹤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闻鹤,闻鹤……夫君……”
陆闻鹤却眉峰紧绷,宽阔炙热的手掌,抚着宝扇纤细脆弱的腰肢。
直到宝扇泣声涟涟,陆闻鹤才哄着宝扇,再唤一声,却不是“闻鹤”。
“春生。”
这个俗气至极的名字,是被放在乡间的他,唯一有过的,不曾掠夺双生哥哥的东西。
宝扇模样乖巧,轻轻地唤着:“春生……”
陆闻鹤心尖发烫,带着眼角都有了热意,他揽紧宝扇,极尽温柔,轻轻地应了声。
“宝扇,是春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