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件衣裙刚刚浣洗过,哪里还能拿来多余的给李冬然换洗。
到了村头,李冬然姐妹跳下牛车。
李秋然跑到屋檐下,很是嫌弃地抖落着身上的雨滴,朝着还愣愣地看着牛车的李冬然喊道:“瞧什么呢,还不快去拿衣裳,我快冷死了!
“哎。
李冬然垂着脑袋,走进了李家。
牛车停在了沈家门前。
沈云山先下的牛车,宝扇怀中抱着成捆的宣纸,身形微颤。沈云山虚扶了宝扇一把,才将她带下牛车。
沈云山伸出手,将宝扇怀中的宣纸接到自己怀里,他薄唇微启,刚想要说些什么。宝扇怀中没了宣纸,但遮蔽雨滴的棕榈叶子,还留在她怀里。绿盈盈的棕榈叶子,像是刚刚从河水中捞出来一般,水淋淋的,闪着清透的光泽。任凭是谁将这样一片棕榈叶子揣在怀里,也免不得将衣裳弄湿。
宝扇也不例外。
透明状的水滴,将她衣襟前的大片都浸透,连内里小衣服的形状,色泽都隐约显露出来。
——是霜月白,至纯至洁。
姿态柔弱地覆着在玲珑柔软之上,其方寸布帛之下,有皑皑白雪,雪峰拢起。
饶是沈云山未经人事,也能隐约地猜测出,那衣衫并非女子的寻常衣裳,而是紧贴肌肤所穿。素来沉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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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沈云山,心底头一次生出慌乱不知所措。他匆匆地侧过身去,试图遗忘无意间瞥见的春光乍泄。
但耳尖的滚烫热意,却迟迟未褪去。
他抬脚离开,竟然一句话都没给宝扇留下。
这般模样,倒是不像沈云山。纵使在平日里,他温和不达眼底,面上的功夫,总是做得无比妥当。却从未有过这样失礼,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景象。
沈刘氏刚与王伯告别,要他进家喝碗热水,去除身上的寒意。对于当真帮助了他们沈家的,沈刘氏倒是不会故意拿捏姿态。但王伯只是推辞,最终驱使着牛车离开了。
沈刘氏转身,瞧着宝扇胸前抱着一张油纸,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懊恼神色。
“姑姑,书舍所赠,竟有一张油纸,我方才刚刚瞧见。若是能早些看到,云山表哥也不必同我共撑……还让肩头落了雨水……
闻言,沈刘氏自然心疼儿子沈云山。但看着宝扇脸色发白,一副纤柳弱絮的姿态,便不忍苛责。
“不碍事。你快回屋去,等会儿我熬些姜汤给你送去。
宝扇轻轻颔首,满面愁容地回了自己屋子。
宝扇和沈云山的屋子,只有一
墙之隔。
烛光微晃,宝扇褪下身上的衣裙。裙裾如同落叶般,飘落在她纤细笔直的腿旁。铜镜中倒映出宝扇如今的模样,她只着里衣亵裤,任凭柔软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肩膀。配着她的眉眼,越发显得楚楚生怜。
里衣是极其传统的样式,只露出丁点风光。便是这般,也能让沈云山心头慌乱不止……
沈刘氏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带着极其辛辣的气味。沈云山眉眼淡然,似乎早已经习惯这姜汤的口味。即使滋味不可,沈云山却连眉峰都未皱起,将姜汤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