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掌拿起其中的一封书信,缓缓念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晶莹的泪珠,瞬间门便从宝扇脸颊滑过。沈云山握着书信的手掌微僵,心中不确定道:难道,宝扇还在念着那徐郎君,即使得知徐郎君是如此心思腌臜的人,还念念不忘?
宝扇扬起脸蛋,脂粉未施的脸颊上,满是我见犹怜的脆弱不堪。
“云山表哥,我是不是很蠢。我以为他给我写了书信,送了点心,便是真心实意,可他却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沈云山凝神看着宝扇,心中微动。
这些日子的憔悴,并没有使得宝扇变得形容不堪,而是越发惹人怜惜。
袅袅青丝,只被一块青布包裹着。她眼圈泛着绯红颜色,挺翘的鼻尖挂着泪珠。宝扇语气可怜:“徐郎君所说,并非全无道理。我这般的女子,又有哪个会真心实意待我。我既不聪慧,又无家室,理应……被人欺凌罢。”
屋内寂静一片,只听得见宝扇轻柔的哭泣声,宛如一根极细极软的银针,没入沈云山的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不喜看女子哭泣,更不喜看宝扇为了旁的男子,而垂泪不止。
即使徐郎君不是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他当真良善,性情温和,也不值得宝扇为他红了眼圈,落下一滴泪珠。
沈云山声音清冷,否定着宝扇的话:“不是。”
宝扇轻声抽泣着,闻言泪眼朦胧地看着沈云山,唇瓣一张一合:“云山表哥……”
下一瞬,沈云山便用那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宝扇的下颌,俯身吻了下去。唇齿交缠之事,沈云山从未做过,因此初时极其青涩。但沈云山擅长学习,不一会儿,便几乎要将宝扇融化在他的轻吻中。
他唇瓣张合,询问道:“我与他,哪个更好?”
宝扇仿佛被风吹打的花株,哪里还能回答得上来,连声音都缠绕在一起,分外模糊:“无人能比上云山表哥的……”
沈云山轻笑一声,将宝扇拥得越发紧了。
“徐郎君如此言辞,是他配不上你,便狗急跳墙罢了。只是在表妹心中,我可曾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