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连忙摇头:“并非如此。”
珍珠眼珠转动,瞧着四周无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自从上次,夫人受罚,被关院子中思过。府中议论纷纷。宝扇姑娘便心中不安,只道自己牵连了少爷,给少爷招惹了麻烦。心悸之事,宝扇姑娘不许奴婢提及少爷的名讳,说是被旁人听了去,怕会滋生新的流言蜚语。”
陆府管理森严,众人心中议论,面上却不敢表露一二。敢随意猜测宝扇和陆渊回之间的关系的,便只剩下张清萍了。
陈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本就怜惜宝扇,身世可怜,有那样不堪的家人,能平安地长大,已经是不易。宝扇嫁给魏茂,本能过上顺遂的日子,但意外突生,这个弱女子转眼间,又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但如今境况,宝扇仍旧这般良善,不愿招惹是非,处处维护陆渊回。宝扇这般细微行径,若不是被珍珠戳破,怕是不被人所知。
陈璋又好生叮嘱珍珠一番,让她细心照料宝扇。
陈璋回到北镇抚司,将换洗衣裳交给陆渊回,禀告了珍珠所说。
陈璋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但他忍不住说道:“还望大人垂怜宝扇,好生疏解她心悸之症。”
宝扇生来凄苦,身似浮萍,又被贼人闯入家中,惊慌惧怕之下,惹上了心悸之症,难免让人怜惜。
陆渊回抬眸,眸子内里平静如深潭。
“私事上,莫要多嘴。”
陈璋还想再劝,但看到陆渊回脸上的神色,只能做罢。
宝扇想为亡夫魏茂祭祀求福,便去寻了赵管事。赵管事思索片刻,说道府上有个小佛堂,但是长久未用过了,内里灰尘不少,多处或需要修整。
宝扇轻声道:“无碍的。祈福心诚为重,外物并不紧要。”
赵管事便吩咐底下人,好生打扫清理小佛堂,以供宝扇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