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萍面带愧疚道:“上次之事,是我冲动,害的你犯了心悸,近来可好些了。”
张清萍这般真心道歉,宝扇自然不会过多刁难,轻声道:“无妨的,夫人也不知心悸之事,定然不是有意为之。”
张清萍深知,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今日便只是来探望宝扇,聊了片刻后便离开了。
又经过数日,张清萍与宝扇已经熟稔,便自然而然地提及相看之事。看到宝扇面色发白,张清萍抓住宝扇的柔荑,忧心地说道:“你住在府上,是得了陆渊回亲口叮嘱,可因为将你带进府中,陆渊回也受到不少议论,只说他……”
宝扇蛾眉拢起,担忧地问道:“他们说些什么?”
张清萍轻声叹息:“说陆指挥使大人,并非是好心收留你,而是——看重了你的美貌,心怀不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恐怕对陆渊回名声有碍。”
宝扇柔唇轻颤,眼眸含水:“他们,他们这是胡说……大人是世上最善的好人,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般。”
张清萍以帕掩唇:“若是你没有归属,仍旧住在陆家,怕是堵不住悠悠众口,毕竟你虽然丧夫,但京中女子一嫁者,也并不在少数……”
宝扇搅紧了手中的帕子,陆渊回对待她这般好,她自然不忍心让陆渊回被旁人误会。因此,虽然宝扇心中不愿意相看,但最终只得轻垂眼睫,松口同意。
张清萍眉目舒展,忙道自己会找个知冷知热的好儿郎,定然不会让宝扇受了委屈。
宝扇怯声道谢,但美眸中却无多少兴致。
知道张清萍离开,珍珠才忧心忡忡地问道:“姑娘当真要去?”
珍珠觉得,张清萍如此着急地操办此事,并非是出自善意。只是此时,陆渊回又不在京城,珍珠无人可问。
宝扇美眸黯淡,只道:“大人的名声最为紧要,而且,夫人定然不会亏待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