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这样好骗,便被陆渊回轻易哄了去,在陆渊回的指引下,小心翼翼地回应着陆渊回。
得到回应的陆渊回,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朝着一处涌去,无论他如何消解,任凭汗水洒落在宝扇白嫩的肌肤上面,那热意仍旧挥之不去。
当真是令人苦恼。
……
陆渊回和宝扇成了亲,陆老爷虽心中不满意宝扇的身份,但在陆渊回冰冷的神色中,还是伸手接过了宝扇端来的茶,成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事。
天子得知陆渊回成亲,又赏赐下一众贺礼,令朝廷众人羡慕红了眼睛。
成亲不足一月,宝扇便被诊出两月的身孕,仔细算来,竟是那日陆渊回身带伤势,还要与宝扇缠绵才有的。宝扇面上羞红,他们竟有了孩子,可这些时日,陆渊回还整日与她胡闹,可否会对孩子不好。
大夫摇头,只道宝扇身子虽弱,但好生修养便是。只是床笫之间,待孩子出生前,还是莫要沉溺了。
陆渊回沉着脸色答应了。
自从宝扇有孕后,便时常梦到魏茂,整日睡不安稳。陆渊回得知此事,带了福纸香烛,到了魏茂坟墓前,说道:“此事对你不住,我并不否认,但也从未后悔。只宝扇是无辜的,你若是心中不甘,碧落黄泉,尽管可以质问我,莫要再入宝扇的梦了。”
陆渊回不畏惧鬼神,但他仍旧来看了魏茂,说出了这番话。
陆渊回给魏茂上了香火,在这以后,宝扇竟是从未做过噩梦。她依偎在陆渊回怀里,脸上满是令人怜爱的天真:“大人,夫君真的原谅我了吗?”
即使成亲后,宝扇仍旧唤陆渊回大人,而她口中的“夫君”二字,似乎从来都属于魏茂。对此,陆渊回并不在意,人都是他的了,何苦再计较一个称谓。
陆渊回半揽着宝扇,吻着她秀丽的发丝:“自然,他怎么会怪你。”
……
又是一年花灯节。
桥梁上人来人往,险些将身姿柔弱的女子碰撞到。陆渊回抱住宝扇,朝着那人望去。
那人瞥见陆渊回脸上冰冷的神色,又看他身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立即像个鹌鹑般瑟瑟发抖:“锦,锦衣卫。”
他看向宝扇,牙齿都在打颤:“我并非有意,请夫人见谅。”
宝扇见他模样可怜,便轻轻扯着陆渊回的衣袖:“大人,你吓到他了。”
陆渊回收回视线。
宝扇朝着那人说道:“无事了。”
那人脚步匆匆地离开。
宝扇朝着河流上漂浮的灯火望去,美眸微动。陆渊回百无聊赖地从河流上收回视线,注视着宝扇,他不明白这些灯火又何好看,竟引得众人熙熙攘攘地拥来。
在陆渊回看来,不如宝扇眸中的水光万分之一。
宝扇看足了灯火,又发现一处卖提灯的小摊,柔声说道:“大人,我们给琪儿买盏兔子灯罢。”
陆渊回眉骨微动,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同意了。
宝扇转身要走,却被陆渊回牵住了柔荑。
两人对视,情意自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