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拧:“伯玉,你该回去了。”
褚伯玉掌心合拢,又缓缓垂下。
他从未如此急切地离开太后宫中,使得银花来不及垂下脑袋,匆匆一瞥间看到了当今陛下褚伯玉的面容。
银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小心翼翼地同宝扇讲:“陛下竟生的这样白皙,分明眉眼和太后相似,但太后娘娘令人望之畏惧,陛下却不会如此。”
说罢,银花便提及另外一桩事,全然没有注意到,提及褚伯玉时,宝扇眼底的深色。
深宫寂寞,和银花一同在太后宫中伺候的宫侍,便和太监结成了对食,近来手腕上都带上了银镯。
银花喃喃道:“我不想寻太监做对食,那些太监都是面上笑嘻嘻的,背地里阴谋算计的人物,惹人讨厌的紧。可若是等出宫嫁人,我也觉得平平。宝扇,你如何想的?”
宝扇轻轻摇头,或许是提及终身大事,她面上浮现红晕,人比花娇的模样,让银花看的愣神。
她声音怯怯:“我也不知。”
银花忙道:“你这般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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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生的温柔体贴,宫中那些太监,自然是配不上你的。若是嫁给一个普通人,那自然也是不成的。宝扇——”
银花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眸发亮,她捉住宝扇的柔荑,提议道:“你做娘娘可好?近来选秀,我跟着宫侍们瞧了,即使在那些宫侍中,宝扇你也是翘楚之姿。”
银花想着,宝扇如同一株娇嫩柔弱的花,需要旁人细心呵护。在此世间,谁还比君王更加尊贵。宝扇若是能当上娘娘,总好过被那些凡夫俗子沾染。
宝扇乌黑的眼睫轻颤,垂下眼睑,一副温顺模样:“你又在胡说了,我身份卑微,送进宫中的秀女们,都是大户人家出身,我哪里能比得上呢。”
银花闻言,不由得轻声叹息,只怪她们没有投胎到富贵人家的肚子里,只能做卑微的宫侍。
只银花没有听出,宝扇虽然言称身份卑微,但却没有否认,想要做后宫娘娘一事。
待送走了银花,宝扇独自依偎在水榭,目光悠悠地望着平静的湖面。宝扇的心底,有着从未向人提及的念头。自从宝扇进入皇宫后,这个念头便逐渐生根发芽,在她心中肆意生长。
她喜欢皇宫的富丽堂皇,这里的亭台楼阁,嶙峋怪石,无一不精致不奢侈。教坊司的乐娘,因为献舞得了钟太后赏赐,将头上的发簪赐给了乐娘。宝扇看着那精致华美的簪子,眼眸轻闪。
宝扇想要拥有华丽的宫殿,众多宫侍伺候,让琳琅首饰堆满了箱子。宝扇知道这个念头
意味着什么,她区区一个卑贱的舞姬,皇宫中任何一个有地位的宫侍太监,都能踩上一脚的舞姬,竟然妄想成为陛下的妃子。
但宝扇从未忘记过这个念头,数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舞蹈,节制膳食。如今,她身子柔软,腰肢款款,为的是在面见陛下时,夺得陛下恩宠。
选秀一事,宝扇自然知道。她深知,凭自己的卑微身份,比不上那些名正言顺的秀女。纵使她使了手段,让陛下在意乱情迷中,匆匆要了自己。在日后,她也定然会被其他妃子嗤笑,笑话她是只能以色侍人,靠身子得宠的舞姬。
但宝扇心意已决,在入皇宫之前,她便见识过许多寻常百姓家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