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爪子划弄布球的墨玉,顿时身子一僵。转瞬间,墨玉又若无其事地玩起那布球。若是看那布球,墨玉能挑出数百个毛病——没有垂落的穗子,只光秃秃的一个布球。针线不整齐,收针还有线头……
可墨玉一想到,褚伯玉所说,这布球是那个表里不一的女子所做,它便闷声闷气地忍耐了这些瑕疵。
毕竟上次,它只是划破了宝扇的衣裙,便被素来宠爱它的褚伯玉,灌了一帖药。如今,它要是嫌弃这布球,褚伯玉怕是又会同它置气。
墨玉猛拍布球,用肉乎乎的爪子,将布球压在爪子下面,让它无法动弹。那恶狠狠的模样,倒好像墨玉当真想要拍打的,不是布球,而是人……
看着平日里性子冷淡的墨玉,和布球玩的不亦乐乎,褚伯玉淡淡地收回视线。褚伯玉明白,宝扇送墨玉布球,是为了他。只是欺负宝扇的墨玉,都有了玩乐之物,他这个安慰宝扇的人,却两手空空。
真是不像话。
……
听到银花所说,唐秀女偶遇陛下,却无功而返,且发了好大的脾气。宝扇便随意询问了几句,便得知了唐秀女偶遇褚伯玉的时辰,地方。那处抄手游廊,距离宝扇和褚伯玉见面之地,并不算远。宝扇拢眉,心道果然,难怪当时虽然无风,但树叶唰唰作响,原来是有人偷听。
宝扇询问许久,确信秀女中只有一人姓唐。此人性子张扬,便是梦境中冤枉宝扇,偷盗物件,不顾真相,将她打死的那人。
此时,宝扇虽然未同褚伯玉有过鱼水之欢。但当日亲近,足够让唐秀女恼羞成怒。梦境之事,恐怕会再次发生。
但宝扇并不担忧,唐秀女想要诬陷旁人,也需要知道皇宫是陛下的,不是她一个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