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条看着纤细,却柔韧至极。楚江桥上,有人随手折下柳枝,轻轻一弯,柳枝便轻易地被折起。再将柳枝向左右两侧折去,绷成一条直线,让其忍受雨打风吹,更是一番难得可见的景象。
弱质芊芊的,又何止柳条呢。
宝扇柔若无骨地趴在褚伯玉的怀中,比起柳树枝,更像是一只蛇。不过纵使是蛇,也是模样美貌,全然无毒牙的螣蛇。但褚伯玉不愿将宝扇想象成蛇,更想将她幻想做一只纤细的藤蔓,一簇开在墙角的牵牛花,怯生生的,却分外惹人爱怜。
分明无风无雨,船头的珠帘却哗啦啦作响,噼里啪啦,像是在遮掩什么响声。
今夜的烟火,着实盛大至极。五彩斑斓的光辉,倾泻在羊脂白玉般、白皙光洁的肌肤上,隐隐可见红痕点缀其中。一声又一声的烟火璀璨,吸引了楚江桥上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就无人注意,在微风轻拂的江面上,颠簸晃动的乌篷船。
小船儿轻摇,珠帘随之晃动。
一只宛如玉捏成的藕白手臂,从乌篷船中探出来。圆润的珠子,压在手臂上,印出饱满的痕迹。
如此场景,倒好似,普天之下皆是喧闹场景,唯有这乌篷船中,开辟出一片寂静之地。珠帘遮掩不住美人玉臂,该是多么一番旖旎的画面。
但那双手臂,很快便乌篷船中伸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掌握住。同样是肌肤莹白,但之前那只,如月色清辉,覆于其上的这只,如冬日寒霜,彼此相得益彰。
乌篷船中,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陛下……饶过我罢……
紧接着,便是轻声的抽泣声。
男子温和而无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最后一次……
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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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亲吻,亲昵。
但宝扇显然不肯相信,呜呜咽咽地控诉着褚伯玉:“陛下骗人,一次又一次,哪里有终结……
直到烟火停歇,楚江桥上的人群尽数散去。这才有眼尖的幼童,发现了江面上漂浮的乌篷船。但幼童显然看不到乌篷船中的景象,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江面上那件闪烁着珠光的衣裙牵引着。幼童扯了扯爹娘的衣角,语气中满是兴奋:“爹,娘,仙女的衣裙,掉落到水里去了!
幼童常听娘亲说些志怪故事,传闻天上有仙女。天上寂寞无趣,仙女们便会偷偷溜出天宫,在凡间游玩。她们身穿会发光的衣裙,生的美貌,又心底善良,经常会帮助穷苦的百姓。幼童看到了水面的衣裙,自然便以为,那便是仙女的衣裙。但幼童的爹娘,显然觉得他在胡言乱语,连看
都不看幼童指向的地方,拉扯着幼童的手掌,离开了此处。
人群散开,周围显得寂静极了,那幼童的天真言语,自然也落到了宝扇耳中。她面颊沾染了桃粉颜色,怯怯地躲在褚伯玉的怀里,眉眼中尽是担忧。
“若是有人发现了,陛下,该如何是好?”
褚伯玉将宝扇纷乱的鬓发,挽到耳后,轻啄了她的耳尖,沉声道:“不会有人发现。”
宝扇虽然心中担忧,但她更相信褚伯玉不会骗她。宝扇面颊发烫,似是想到了什么,在心中默默补充道:除了在……那等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