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东君本不想使出符咒,毕竟在他看来,道术是该用在除妖降鬼上面,而不是寻常这些琐碎小事。因此,游东君一开始,便是好言好语,向谭千帆索回粉缎帕子,但谭千帆显然不想轻易归还。游东君不愿和这轻浮的郎君,过多纠缠,也下意识地不想让宝扇,和谭千帆有所往来。
毕竟宝扇性情纯粹,可不能沾染上脏污。
游东君将粉缎帕子还给宝扇,宝扇柔声道谢,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可给道长,添了麻烦。那谭家公子,可曾为难了道长?”
看到宝扇忧心忡忡的模样,游东君想起谭千帆故意为难,扯绳意图让他狼狈的画面。游东君轻轻摇首,沉声道:“未曾。”
宝扇这才眉眼舒展,唇角露出柔柔的笑意。
谭千帆下聘之事,最终未成。
郑家听闻了谭千帆下聘礼路上,还惦念着旁的女子,心中难免不愤。但想到谭家在梁城的地位,郑家只能装作不知。郑小姐不待父母劝慰,便知书达礼地表示:“谭公子多情,此事梁城皆知。但谭公子可以有许多妾室,却只能有一位妻子,女儿明白其中的利害。”
下聘之事,本如期进行。
但郑小姐刚在谭千帆面前露出真容,便见到一匹骏马,发疯似地跑进厅堂,冲撞了郑小姐。
郑小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婚事自然是不能成了。
发疯的骏马,正是谭千帆所骑的那匹。骏马在伤了郑小姐以后,便软了四肢,倒地不起了。那匹骏马是谭家的,虽是突然发疯,令人始料不及,但终归和谭家脱不了干系。谭家因为此事,向郑家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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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让步,才堪堪了结此事。
这事本是意外,原本在梁城内,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之后,谭千帆另结亲事,但女方不是突遭意外,便是害了急症,性命垂危。这些意外,表面和谭家都无关系,自然谈不上谭家让步,行补偿之举。但这些大家闺秀,在和谭千帆定亲之前,不论身子康健,也是无病无灾。但一朝传来,和谭千帆定亲的消息,便突来横祸,气息奄奄,令人怎么能不心生疑惑。
一时间,有关谭千帆“克妻”之名,在梁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梁城其他人家,虽然想要攀附家大势大的谭家,但若是赔了女儿,婚事还没成,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本该在生辰宴后,就定下亲事的谭千帆,此时却被人当做洪水猛兽一般,刻意躲避。
谭家父母,看到模样好性情好的闺秀,刚开口唤谭千帆出来,还未表明心意,再好生打听一番,对方可有结亲的意思。原本姿态恭敬的某家夫人,便随口扯出蹩脚的理由,携着女儿,匆匆离开。
谭千帆身为谭家独子,自幼金尊玉贵地长大,平日里被宠着敬着,哪里受到过这般被人冷待,甚至嫌弃的地步。谭千帆当即拂袖而去,他转身进了熟悉的巷子。待木门打开之后,谭千帆一头扎进温暖的怀抱里,口中念叨着:“欢娘,他们都是有眼无珠的东西!竟言说我克妻,当真是无稽之谈!欢娘,你可曾相信那些谣言?”
被谭千帆称做欢娘的女子,面容姣好,身段曼妙。她轻轻抚摸着谭千帆的发丝,眼眸中是遮掩不住的爱意。欢娘温声道:“既然是谣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