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见游东君开口,美眸轻颤,柔声道:“我自当日日佩戴香囊。”
“嗯。”
游东君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他心中还在存着气,不知道是气宝扇,还是在气自己。那日之事,本就是游东君之错,宝扇全然忘却了,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好事。游东君既不用面对宝扇的泪眼朦胧,也不必费心思虑,如何处置他和宝扇之间的关系。在宝扇醒来之前,游东君已经做了许多思考,该是继续求道,还是落入凡尘,给宝扇一个说法。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宝扇只知有人轻薄于她,却对那人半点印象都无。游东君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不禁反思起来:那日,他难道不勇武……力气不足够……才让宝扇连他的半片衣角都没记得。
但无论是雪莲,还是欢娘留下的白骨双链,对于身子虚弱的宝扇,都有益处,游东君这才不顾自己心中郁郁,贸然开口。
几人行至小镇,此处虽然比不得梁城街道繁华,人群熙熙攘攘,但自有热闹景致在。街道两旁摊贩众多,或支起木板,或就势在地面铺上一层布帛,就开始扬声吆喝起来。
宝扇驻足在一蘸了糖的山楂串前,美眸轻动。游东君见状,心念微动,刚要开口,便见顾潇潇甩出铜钱,取下五六串糖葫芦。
顾潇潇取下一只,几乎是塞到宝扇手中:“做什么小家子气,我们几个,连个糖葫芦都买不起了,让你眼巴巴地盯着看,惹人笑话。”
宝扇怯怯地垂下脑袋,柔声道谢。顾潇潇本欲还要再说上几句,却瞥见宝扇衣袖滑落,无意间露出的痕迹,宛如梅花点点,瞧着骇人。顾潇潇心想,那定然是欢娘抓伤留下的,一时间闭上嘴巴,闷声闷气道:“手上的伤,怎么还没好啊?”
宝扇不解,她顺着顾潇潇的视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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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羞人的痕迹。宝扇忙用袖子遮掩,娇怯的美眸和游东君相对。游东君心中一颤,只觉得喉咙发紧,他凝神听着宝扇的言语。
宝扇只道:“不是伤,是……顾姑娘莫要挂心。”
顾潇潇想到,她才不想挂心。可宝扇是为了救她,才落下的伤痕。顾潇潇若是当真不管不顾,不就成了狼心狗肺之人吗。
顾潇潇冷哼一声,声音闷闷道:“哪个要管你。只是你若是落了疤痕,又要泪水盈盈,听了让人心烦。镇上应当有药馆,我买些药膏,你老老实实地用上。莫要等日后留了疤,再赖上了我!”
宝扇微张着檀口,不明白顾潇潇为什么这般说,这痕迹与顾潇潇无关,纵使留下疤痕,她也该迁怒于那登徒子,手下没轻没重的——这般又是啃,又是咬,还有许多未露出的羞人地方,都平白添了绯
红痕迹,尤其是那雪白柔软……这几日,宝扇沐浴之时看见了,都不禁脸红心跳。但看着顾潇潇紧绷着一张脸,宝扇心中怯懦,不敢细问,只得柔声应好。
游东君平静的心绪中,突然生出了杂念,他心中想着宝扇身上的痕迹,宛如有团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燃烧蔓延。
宝扇走进人群,突然冲出一个浑身脏乱的乞丐。宝扇柔柔转身,意欲给他让道。不曾想,那乞丐经过宝扇身边时,猫儿着腰,就扯断了宝扇腰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