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脾气不咋地,被张美仪怒喝了一句,差点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但最后我还是想到了后果,只能将心中的愤怒埋藏在心底里。
刚刚走出办公室的我,就看见谭若伟他们几个远远看着我,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们放肆地大笑。
我像是丢了魂一样,慢慢的走回班级,刚坐下来准备找些什么东西发泄情绪,就看见陈业洪带着小表姐气喘吁吁从饭堂那边跑了过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见小表姐的身影,我内心一暖,身上的疼痛以及心理的愤怒也几乎感觉不到。
“江晓东,你怎么样,我听狗熊说你被谭跃伟他打了,还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你没事吧。”
小表姐可能是跑太久的原因吧,开始大口喘着粗气,呼吸显得急促,发育并不是很丰满的胸此起彼伏的叠动着,虽然不算大,却足够让人眼热。
“没什么事,就给只疯狗咬了几下而已。”我装作若无其事,尽管我觉得被打的地方好疼。
“我说班花大人,我也是被打对象之一,怎么你就不关心我一下。”陈业洪苦笑道。
小表姐确定我没什么大碍才松一口气,对陈业洪说:“哼,谁人不知你这只狗熊皮厚,给人打几下算什么。”
“我皮厚不假,不过也是受伤群众啊,放着我这个老同学不管,却关心一个新来的,莫非你们真的耍朋友了。”
“别乱说。”小表姐啐了陈业洪一口,白净的俏脸难得泛起一丝嫣红。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小表姐害羞的样子,说实话,小表姐温柔起来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这么说,你昨天在网吧摆擂台招亲是真的了,哎,早知道我也去凑热闹,没准能赢呢。”
“你那渣渣技术一边去,不说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小表姐叫我去医务室,我问陈业洪要不要一道去,那小子居然在我面前装13,说这点小伤算什么,还说免得去做电灯胆。
校医帮我伤口处理了,喷了点消炎药啊。
小表姐不停问校医我又没有事,连午饭也是她帮我在饭堂打的,看见她关心我的样子,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下午上课我哪有心机听课,全程都在写那一万字的检讨书,我讨厌检讨,特别是自己不是主要过错方,却不得不扮孙子,求老师原来的检讨。可为了不退学,不让父母伤心难过,我唯有咬咬牙愣是吐了几千字出来。
原本我以为交了检讨书,向张美仪道歉,这事情就算翻过去了,可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张美仪在班级里大发雷霆,就因为我,在上她课的时候没回答对问题,足足骂了我半节课。
一开始,张美仪说我是乡下来的,没文化读书笨,这事情我忍了,可后来她越骂越难听,还搬了我父母出来,说了许多难听的说话,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拿粉刷扔我的脸,一字一句骂我:“有怎样的父母就有怎样的儿子!”
这句话,当时给我骂哭了,我真的感觉特别难受,被人骂没什么,可被人当面骂自己的父母,偏偏还一句不难反驳,这感觉让我很难受。就因为我打了她的表弟,还说她徇私,她就处处针对我。
可从那天开始,上班主任张美仪的课成了我的噩梦,几乎每天都被她臭骂,从教室到走廊,从走廊到办公室,从此之后学校的教师基本认识我。
这些这些我都可以忍,直至三天后,张美仪做了一件我十分痛恨她的事情,痛恨到我千方百计想报复她的事情。
那天,我跟小表姐坐地铁回到学校,一进教室就看见谭若伟跟他的两个金牌狗腿在我们教室,还一屁股坐在我的课桌上,拿着我新买的书本在那里乱翻。
“呦,江晓东,我看你好像将我的说话当耳边风。”谭若伟说完这话,还故作潇洒地合上我的课本,将它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
陈业洪说得对,谭若伟持着有个做老师的表姐,确实真能作威作福,谁也不敢得罪他,这些天里我已经深入体会,所以面对谭若伟的嚣张跋扈,只要在我承受范围内的,我都不予以理会。
但很显然我的想法是天真的,他将我的沉默当作是无声的抗议,愤怒的他双手用力推了推我,吼道:“装酷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将我放在眼内。”
不等我有所反应,旁边的小表姐已经跳了起来,指着谭若伟怒道:“谭若伟,你越来越过分啦!”
自从我跟谭若伟干了一架,担心谭若伟找我报复的小表姐,几乎与我影形不离,现在更是出言维护我,可她不知道谭若伟就是妒忌我跟她走得近,她对我越好,谭若伟就越刁难我。
谭若伟无视小表姐的说话,一手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按在书桌上,道:“江晓东,你不是很狂的吗,怎么不狂给我看看。”
“放手,你放手!”小表姐强拉着谭若伟,直至他松开了我。
“麦加,我说过的,只要他一天缠着你,我就天天来教训他,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你……无耻!”小表姐憋红着脸,朝谭若伟吼道。
“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