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诉我,大炮目前各项指数偏向稳定,但要进行深一步的治疗,毕竟大炮受伤的位置是脑部。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而且脑细胞死亡不能再生,他们只能用药物来保护受损的脑细胞。
医院说,早前为打大炮做的手术很成功,能否早日醒过来很大程度看大炮的意志。
说真的,我有点怕去医院看大炮,因为没看见他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一想到是自己连累他成了这样,自责后悔各种情绪就侵袭我而来。
夜幕降临之后,天空下了起大暴雨,这初冬之际有这么大的暴雨实属罕见。
我没有带伞,一路狂奔去公交站。
等我回到大炮的小区时,已经将近晚上8点,头发衣服鞋子什么的全部淋湿了。开了屋内的门,里头漆黑一片,我以为陈佩珊走了,可开了灯后发现,她竟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佩珊,回家吧,夜了。”我轻声叫了她一下,可惜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瞧得出她做了噩梦,因为她的手紧紧环抱在胸前,而眼角里好像还有残留的泪。
我知道这样喊醒她是很残忍的事情,不过现在已经是夜晚了,她总不能在这里过夜吧,她父母肯定担心坏了。
所以我蹲在她身边,将手放在她胳膊上,想将她摇醒。
可蹲下一看,我眼睛这热了,这小妖精虽然穿着一件外套,可拉链却拉得很低,她里头就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都被她的C罩杯高高拱起了。
“妈的,简直引人犯罪!”
咕咚!我咽了一口口水。
“江晓东,你在看什么啊,快叫她起床!”我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然后将手放在陈佩珊的胳膊上,轻轻摇醒她。
陈佩珊揉了揉犯困的眼睛,看见我蹲在她身边,顿时嬉皮笑脸地说:“哥,你回来啦,哈哈,我还打算边看电视边等你回来,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
“你等我回来干嘛呢,现在夜了,你快回家吧,你家里人肯定很担心的呢。”
陈佩珊撅了撅嘴道:“我不想回去啊,家里现在又没人。”
“怎会没人呢?”
“我妈是个上夜班的夜班族,一个月就放一天假,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去上班,等我上学了,她才回来。有家跟没家有什么区别。”陈佩珊盘缩在沙发的一角,抱着沙发上的抱枕,不开心地说道。
虽然陈佩珊一直喊我哥,不知不觉之间我好像真的当了她的哥。可相处几天下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陈佩珊家里的情况。
“那你爸呢?”
“他死了。”陈佩珊飞快回了句。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他早点死更好。”
陈佩珊说出一句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说话,我本来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毕竟这些是别人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打听太多吧。不过听到她这么说,我倒有些理解她为什么会变成小太妹。
陈佩珊前一刻还严肃脸,后一刻就笑着说:“哥,现在天下这么大的雨,你不会那么狠心将我赶出屋外面吧。”
说完她还捉住我的胳膊摇了摇,居然对我撒起娇来。
麻痹,我还是第一次被女生这样撒娇,心中竟然有些高兴的感觉。
虽然陈佩珊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要留下来过夜,这可难倒我了,俗话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又是血气方刚的男生,我真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坏事来。
“这个,不是那么好吧……哈秋!”我刚说了一句话,忽然打了个喷嚏。
“哎呀哥,你肯定是全身淋湿了,所以开始感冒了。你对我这么好,照顾我这么多,现在你病了我更加不能离开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我煲一些热茶给你!”陈佩珊说到这里连忙从沙发跳了下来,穿着我新买的拖鞋跑去,推着我往卫生间那边走去。
我说还没拿衣服,她居然跑去我房间,准备为我找衣服。
我被她的举动吓坏了,男人内裤这么私密的东西,我真怕被她看见,所以连忙抢着回房,草草找了几件衣服,再去洗澡。
洗完澡,一问陈佩珊才知道,她也没有吃完饭。我本来打算是吃面的,可没理由中午吃面,晚上也吃面吧,至于其他食材我根本就没有准备,除了白米就是鸡蛋。
这天气连外卖都不想送餐了,唯有鸡蛋姜葱花拌饭,这么简单的饭菜,陈佩珊竟然吃得很开心,还偷偷留下了几滴眼泪。
看见她这样我真吓坏了,一番追问之下,她却什么都不说,还说姜太辣,让她辣眼睛了。
我劳累了一整天,所以吃完饭看了一会儿电视我就睡觉了。
为了安全起见,陈佩珊睡房我睡沙发。
听着外边的雷声,不知不觉自己睡了过去,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掀开了我被单,钻进我怀里,我睡得朦朦胧胧,一瞬间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吓醒了。
等我借着月色看清楚,发觉钻进我被单的居然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