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抱紧了张美仪,开始亲吻起来,从她的额头到她脖子,再由她的脖子爬到她的嘴,我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将她挂在脸上的每一滴泪都吸干。她的悲伤与痛苦,就由我的柔情去保护。
张美仪好像有些动情,她脸色越发烧红,柔软的手掐住我的头发,小声叫唤我的名字。
正当我们陷入忘我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轻声咳嗽的声音。
我跟张美仪被人逮到,顿时不好意思了。
起初我以为声音的主人是张美仪的父母,不好意思地松开张美仪,可等我转过身去,发现病房门口那里来了几名警察,有男有女,其中那个身型比较壮的警察表示要给张美仪录口供,希望我能够回避一下。
对于今晚解救小表姐还有张美仪的英雄,我心存感激,我朝他们恭敬地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知道张美仪平安无事,我心头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块,但压在我心口的还有小表姐的情况,尽管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可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小表姐还没有醒过来。
我又游荡在小表姐的病房里,隔着门窗往里头看去,表叔表婶坐在小表姐的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泪水已经涂满了他们的脸。
我也被表叔表婶他们的情绪所感染,难过的心情再次爬上我的心痛,其实我跟表叔表婶心情基本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在种种期盼与祈求之中,更多了一份悔意。
是我害小表姐变成这样的,是我!
我轻咬着左手的食指,让疼痛掩饰内心的悲伤。
夜已经深了,尽管我累得不停打哈欠,可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脑里面总是不停浮现小表姐的身影,我一点都睡不着。
我在小表姐的病房与走廊之间不停走来走去,我怕看见小表姐昏迷的样子,想起她今晚的遭遇,可又忍不住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表婶一整晚都在小声地哭,直至眼睛都哭肿了,她才停了下来,表叔唯有带她去厕所那里洗个脸。
我坐在小表姐的床前,伸手轻轻抚摸她的俏脸。可就在这时,小表姐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惊叫了一声,有点不敢相信看着眼前醒过来的小表姐,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激动地叫喊着:“醒了?表叔表婶快来,小表姐她醒了!”
面对我兴奋的状态,小表姐依旧是睁着眼睛看着我,只不过这镇定的眼神很快就转变成惊恐,下一刻,她竟然盘缩在床头,抱着枕头,尖叫起来。
这一下,我整个人都懵逼了,我幻想过小表姐醒来后见到我种种反应,可能是激动,可能是高兴,也可能是平淡或者生气,可没想到她醒来第一反应居然是恐惧。
我有这么这么可怕吗?
“小表姐……”我脸色苍白,嘴里喃喃吐出三个字。
闻讯而来的表叔表婶从病房里的厕所走出来,激动地要上前拥抱小表姐。
“你们是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表姐惊恐不已,嘴里更是说出了一句让我们傻愣了的说话。
我以为小表姐恐惧我,是因为不想见到我,可没有想到小表姐面对她的父母,都摆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立刻,表叔表婶脸上激动的表情都僵硬了,表婶颤抖这嘴唇:“啊欣,你别吓妈妈,我是你妈,啊欣。”
表婶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泪,低声抽噎着。
我全身忽然觉得很冷,我曾经听说人是很容易受到刺激的,而有些人因为受不了刺激而变成白痴,小表姐认不出我们来,是不是她脑袋坏了?
我冲出病房,找来了主诊的医生,跟他说明了情况。
没多会儿,主诊医生跟着我来到了病房,他简单看了看小表姐的情况,然后让我们先离开一下病房,他跟几个护士要对小表姐进行一下心理咨询。
几分钟后,主治医生走出了病房,他留下了护士照顾小表姐,然后将我们带到了医生办公室,在里头,医生给我们展示了小表姐早前照CT时脑部的照片,告诉我们小表姐的脑袋并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冲击力,不过不排除小表姐在跌落枯井的时候可能磕碰到脑袋,加上今晚受了太大的刺激,极有可能是患了创伤后遗症。
这种创伤后遗症会暂时失去了记忆,记不得自己是谁,认不出周围的人,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事。
“医生,你要救救我们的女儿,多小钱我们都愿意给。”表叔激动地捉住医生的手,哀求道。
可医生告诉我们,这症状不是钱能够解决的,完全靠病人本身康复,还有靠我们周边的人来帮小表姐恢复记忆。
听了医生的话,我心里虽然难过,可总算是踏实了许多,那种恐惧感也渐渐的消散。因为小表姐只是暂时失忆而已,脑袋根本没有坏掉。其实,说句难听一点的说话,就算她完全也失忆了不重要,只要她人健康,脑部没有受损,不像大炮那样陷入植物人的状态,我已经心满意足,我不敢再奢求什么。
更何况她忘记了一些事情也好,特别是我这个给她带来痛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