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学校,学校保安看见我如此狼狈,立即跑来问我什么事。
“没事没事,带我去保健室,我流鼻血了。”
学校保健室几乎每时每刻都开门,保安领着我进去后,校医立即让我昂起头,然后清洗我的脸,抹去血迹。她拿来了药油为我抹在鼻子上,还上了纱布。
搽完了药之后,我顶着厚厚的纱布回去了教室,这形象跟圣诞老人差不多,只不过别人是红鼻子,我是白纱布。
陈佩珊、潘子还有四眼等人,他们看见我这样,立即围了上来:“哥,你鼻子怎么了?”
“东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
“刚回学校的时候被几个社会青年堵了。”
我话刚说完,潘子他们就炸了,大骂道,“东哥,那几个混球在哪里,我们大伙冲出去收拾他。”
“对,上,干他丫的。”
“多谢你们关心,不过没用的,现在都快上课了,哪能出学校,更何况他们早跑了。”我感激地说道。
四眼说,“东哥,认不认得对方是什么人,只要在本市稍有名气的混混,我都能揪他出来。”
我摇了摇头说,“那些特征都很普通,更何况我接触这些混混机会很少,哪知道他们什么名号。”
潘子略有所思说:“那几个混混很明显是别人雇佣的,他们半路设伏,还是东哥你平时中午走的小路,看得出他们调查得很清楚,我看东哥你以后出学校不要再单独了,有一次,没准有下一次。”
山炮说,“草,谁他妈的胆子这么大?会不会是大眼?”
潘子摇摇头说,“能请得动混混的要么有钱,有么有权有势,大眼家里是开猪肉连锁店的,属于前者,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他大爷的,不够打就玩阴的!我们现在就杀到6班去找他算账。”性格比较冲动的四眼和山炮立即就忍不住了。
潘子说:“别急躁,大眼虽然可能性很高,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有心人故意请混混来打东哥,然后嫁祸给大眼,让我们把事情越闹越大。”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佩珊急了:“潘子,刚刚说大眼可疑的是你,现在又说他不可疑,你意思到底是怎样。”
“对啊,潘子,你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搞什么。”
“靠,照我说先暴揍大眼一顿,再逼问那家伙。”
兄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我心里还是很赞同潘子的说话,大眼有可能但不是绝对的,因为昨晚才暴揍他一顿,今天他就找人来收拾我,先不说这样会暴露自己的目的,最重要的是了解我的行踪必须要调查才知道。
我从黄神医那里回来坐地铁回来,都会走一段偏僻小路,可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除非有人在早几天开始就跟踪我行踪,发现我的秘密,大眼显然没这种耐性与计谋。
不过对于他的嫌疑不能一下子排除,我们商量一下,决定在下节课下课时间‘请’大炮去厕所谈谈。
下课铃响起后,山炮将大眼带进厕所,潘子他们直接把大眼给按在墙边逼问道,“大眼,你带几个社会青年来半路埋伏东哥,挺够胆的啊。”
“我哪有这个胆量,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东哥他受伤了。”大眼苦着脸道,一脸的委屈。
四眼赏了大眼一巴掌,让他喊爸爸。
大眼捂着脸,有些怨毒的看着四眼,不过很快他就收起那眼神,委屈地对我说:“爸,我真不知道,我没做过那件事。”
四眼揪住大眼的衣服,“还敢嘴硬,你这是逼着我们动手了!”
我摆了摆手让四眼松开大眼,因为刚才四眼逼问大眼的时候,大眼知道我被人打了,眼里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而不是见到我鼻子肿的时候露出的,说明他真不知道我被人伏击了。
不过我知道大眼这人奸诈,他虽然一副卖乖的样子,但我不相信他这人会彻底屈服我,他现在被我打怕了,只是暂时对我没什么威胁罢了。
送走了大眼后,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大眼,那半路伏击我的幕后人是谁?
胡啸天?我心头闪过一个答案,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胡啸天他不是那种喜欢躲在幕后的人,如果他收拾我一定会亲自带人,但是不是他,又会是谁?
找不到答案,就好像皮肤内扎进一根刺,想拔出却不能拔出,这让我很不舒服。
在第三节课下课时候,我们班一个女生叫我的名字,说有个师弟在外面找我,我走出去见那个师弟,发觉他是高一的学生,他介绍自己叫董文生。
董文生这个名字我听潘子他们说过,我们学校现在主要划分三大势力,一个是高二加高三部分班级为首的肖玉虎,一个是高一级有猛龙称号的董文生,另外一个是各大闲散班级的势力。
我没想到这么一个校园人物找我,自然开口问他有什么事。
董文生让我去厕所,先给了我一支烟抽着,我鼻子都肿了,还抽个毛烟,只是说了句多谢。董文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