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四眼跟潘子的惨叫声如同一根根针,深深扎入我体内。
“停手!停手,别打他们,肖玉虎,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我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向肖玉虎的方向爬去。
“放心吧,疯狗,待会就轮到你的了,现在先将你所有兄弟的手脚敲断。”肖玉虎摸了摸棒球棍,然后挑了我们班的大头文,一棍敲在他的小腿上。
大头文本来奄奄一息,但是被他敲了这么一棍,将身上所有力气都集中在惨叫声之中,他叫得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让我心寒,接着他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要啊,虎哥,我求你,放过他们,你要我跪我就跪,要我爬我就爬!”我拼着最后的力气,哭着说道。
肖玉虎拿着棒球棍,笑着蹲在我跟前:“噢?你算是求我咯,不过迟了,我说过不要来惹我,我这人疯的,疯的!”
肖玉虎顿时变成一副狰狞的面目,不停用棍敲打我的身体,我好像被上百斤的铁锤砸在身上,痛得我窒息,痛得我撕心裂肺,最后一阵钻心的痛从我右腿上传来,我知道我右脚断了,我脑海中的意识很模糊了,眼睛看不到东西,耳朵里只听一阵类似警笛的声音,接着肖玉虎一阵慌乱的声音,后面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董文生还不出来救我们?我昏迷前,脑里面回荡这么一条信息。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
入眼是白亮的房间,我躺在一张病床上,右脚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在床架上还挂了几瓶点滴,我望了望窗外,现在似乎是清晨,因为阳光并不猛烈,偶尔有鸟鸣声传入我耳内。
在我病床边趴着一个女生,她枕在病床的拉杆式,散乱的黑发为这白色的床单增加一点生色。
我动了动身子,却发觉一阵阵钻心的痛从脚下传来,我这才想起自己被肖玉虎打折了右脚,全身也有不少肿伤。
趴在我病床前的那个女生似乎感觉到我的动静,她睡意朦胧地看了看我,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哥,你终于醒了。”
陈佩珊兴奋地搂住我,白皙而漂亮的脸蛋挂着两行泪痕,她似乎为我哭过。
“咳咳,珊珊,别搂我这么紧,我痛。”
“啊,对不起啊哥,我太兴奋了。”陈佩珊一脸歉意地松开我。
这一次,我真是倒霉死了,居然被打得住院,但我更加担心潘子他们的情况,我忍不住问,“珊珊,你知不知道潘子他们怎么样了?”
陈佩珊说,“潘子还有我班几个同学跟哥你一样,都骨折了,在其他病房养伤者。我听说四眼受伤最严重的,他父母送他去出国看骨科。”
听了这消息,我心不由揪了起来,然后我询问我被打昏后发生什么事。
陈佩珊告诉我,当时我们被打昏之后,警察到场,除了伤员之外,将全部人都带去了警局,后来学校出门主持这事,才勉强将事情压了下来。不过我们参与打架的人全部都记过处分,特别是肖玉虎,落下了一个留校察看。
“哥,我跟你说,这事情闹大了呢,不过哥你没事就好。”陈佩珊说到这里又换了一副笑脸。
“那董文生他怎样了?”
“董文生?哪个董文生啊?”陈佩珊脸色怪怪地看着我。
我刚想说话,陈佩珊恍然大悟地说:“你说高一那个校园老大啊?哥你问他干嘛,他现在应该在学校上课。”
“他没受到处分?”我愕然了。
“什么受处分啊?哥你到底说什么。”
我沉默了起来,没有回答陈佩珊的问题。
大眼为什么半路退缩?董文生为什么没有出现救我们?肖玉虎为什么说是我惹了他,明明他先惹我们?我们打架的地方这么偏僻,是谁报的警,就算路人报的警,警察怎会这么快到场?
我脑袋很乱,但是隐隐有很多条线将我所有混乱的思绪串联起来,而这些线的汇聚点逐渐集合在一个人物身上——董文生。
现在肖玉虎被留校察看,学校人气声望直线下降,很可能再犯错一件事就被请出学校,就算他母亲是校长,但是舆论压力不是盖的。而这次事件之中最大的得益人无疑就是董文生。
我相信肖玉虎原本势力的人,现在已经开始向董文生靠过去,只要董文生使点手段,利诱威逼,肯定会折了肖玉虎的翅膀。
我算是搞清楚了董文生的阴谋,这孙子压根就是想算计我还有潘子他们,他根本就没打算救我们,他之前所在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假象,好让我们相信他会带人教训肖玉虎,其实他在后面看戏。不,他不单止看戏那么简单,可能我们还没有打起来,他就已经报了警。
这时,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大眼临阵退缩,莫非是他看穿了董文生的阴谋?
“不可能,不可能,大眼根本就不是那么聪明的人,是他一早就知道董文生的计划,难怪那晚他在四海酒店目光这么闪烁,我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原来董文生一早就已经开了个会,让全部人在我还有潘子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