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完所有的通话,我不由点了根烟,让自己大脑暂时放空。
深吸几口后,我脑海中闪过一条信息。
最后一通监听电话是十几分钟前,那时候神秘女人去找吴超,这么夜了,那个神秘女人去找吴超,肯定会做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我现在出发去吴超所在的医院,没准能够跟神秘女人撞个正着,到时候我追踪那个神秘女人,让她丈夫收拾吴超,那我岂不是能坐收渔人之利?
“好!”我一拍手,立即让保镖们出发,将我送往仙山武警医院。
但是我刚走出房门没有一会儿,一个电话冷不丁地打了过来。
电话是座机号打来的,我有点不想接听,但听它响了好几通,只好按了接听见。
“喂,你好,请问是车大宝的家属吗?”电话那头是把女声。
我心头猛然一颤,因为我知道这是医院的电话,医院打电话来,是不是想告诉我大炮醒了?我压抑着心头的兴奋,忙道:“是是,我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喜欢家属你有心理准备,车大宝他刚刚在我们医院不见了。”
“什么!”我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震惊的声音回荡在别墅里头,将在花园里遛狗的大哥,还有房间里休息的穆兰儿都炸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尽量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打算问清楚,但害怕的情绪占据我的声线,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
“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医生去巡房,发现负责照顾车大宝的两名护士被人打昏了,而车大宝不知所踪,我们已经报了警,家属你可以过来我们医院了解情况。”
听到电话的这一句话,我忽然感到脑海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啪的一声跌向一旁的沙发上,幸好在我身边的保镖扶助了我。
“阿东,你没事吧?”
“江晓东,你怎么了?”大哥还有穆兰儿连忙向我走了过来。
“快送我去仙山市脑科医院,我兄弟车大宝被人掳走了。”我鼻子一酸,竟然哭了起来。
我承认早前我说错了,我江晓东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但还有另外一件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大炮的性命。
我心里已经很清楚了,这很明显是一件有预谋的绑架,而且针对的人也是我。大炮就算有仇人,应该早就找上门了,岂容他昏迷在医院两个多月。而且对付一个陷入昏迷的人,他们用得着大动干戈吗?
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大炮不要有事,我已经失去了最爱的爱情,最珍贵的友情我不能再失去,我一定要找到大炮,一定要。
大哥他们是知道大炮的情况的,所以他们听到有人掳走了大炮也都很震惊。
大哥沉着脸道:“阿东,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赶过去医院也没用,他们既然明目张胆冲进医院掳走人,手脚一定做到很干净,你赶去医院也是浪费时间。而且依我看,他们将一个陷入植物人状态的人掳走了,而不是杀死了,那就是说,对方暂时还不想要他的性命。待会他们会打电话过来跟你谈判的。”
“对不起,大哥,我冲动了。”我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抹了抹眼角的泪,道。
“依我看,这是吴超他做的,他在报复你。”穆兰儿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这个关口上,敢这样做,有能力这样做的,除了吴家还真没其他人。”
大哥拍拍我肩膀,说:“就算猜到是他们都没用,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也奈何不了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对方跟你谈条件吧。”
我郑重地点点头,双拳握得很紧,如果,大炮受到什么伤害,我一定会把吴家所有人埋葬,我要一个个折磨死他们,正如吴超所说的,为了自己重要的人,变成恶魔又如何。
我承认自己快要发疯了,因为杀人的念头不停围绕着我。一直而来我对付敌人都是采取温和的手段,采取较为平和的手法,好像这种疯狂的念头我从来没有过,虽然如此,但我知道自己说到做到。
我在监听室里不停走动着,翻查吴超、吴超住宅,还有他们汽车的所有监听设备,可他们说的都是一些生活琐事,或者是公司内部工作,关于绑架大炮这件事,一个字都没有提及,怎么会这样,莫非我猜错了,绑架大炮的并不是吴家?
一分一秒对于心急如焚的我都是那么的难熬,穆兰儿冲了一杯参茶让我安神,但我哪有心思喝茶,随便喝了几口就放下去,继续实时监听吴超他们的情况。
大哥十分钟后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托几个朋友查找了消息,发觉实发过程中医院的闭路录像被人破坏了,而根据那两个昏迷护士的口供,是敌人乔装成医护人员潜入医院,被两位护士质问后,打昏他们,掳走大炮的。
警方查找附近的监控,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车辆。
我听到大哥给我反馈的消息,心更冷了,果然正如大哥所说的一样,敌人是专业的,密谋了很久才采取的行动,不会那么轻易留下线索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