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拱手一礼,而他的袖袍里,也随之又飘飞出数道素寒冷幽的青蓝真炁,如龙蛇飞舞,煞是好看。
“他还有真炁?”
本就犹豫不决的容拓看见这一幕,更是彻底熄了心思,连忙也拱手,目送着陈珩离去。
陈珩也不多话,用胎息卷起涂山葛,便化作一道白光冲霄而去。
过了半盏茶功夫,白光忽得降于一条山野小溪边,在涂山葛惊恐的眼神中,陈珩气息一靡,就吐出数口血来。
“老爷!你怎了?”
他一把扶住陈珩,大叫道。
“和童高路斗法,我的胎息已用尽了,刚才自爆符器,更让我伤重……”陈珩又咳出一口血,道:“我怕那容拓生起贪恋,才强提起一口气,勉强唬退了他。”
“老爷不是还有寒斗真炁吗?”
“那是障眼法,早已用尽了……哪来这么多寒斗真炁?”陈珩苦笑。
“你帮我护法,我要先将胎息回复一些。”
说罢,他取出一枚符钱在手,便开始汲灵。
涂山葛忙不迭点头,在他刚想用神力将周身景象稍作遮掩时,草木突然簌簌发响,然后便传来一道女声。
“你伤了吗?终是等到这一刻了。”
一道赤光猛烈扫来,涂山葛刚想去挡,去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赤光削向陈珩首级,目眦欲裂。
咚!
无数铿锵气流涌动,凝练如金铁,轻而易举,便将那道势在必得的赤光给松松拦下。
“老爷?”
涂山葛怔住了。
在近前,陈珩周身萦绕着一层半透明的甲胄,他正施施然从地上起身,气息绵绵密密,浩大浑厚,与之前那副萎靡模样判若两人,像是从未伤过一样。
“你太急了,我还以为你会等上几息功夫再动手?”
陈珩淡淡道。
“你没有伤?你是装出来骗我的?”
那女声惊疑不定:“等等,你是何时察觉到我的?!”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么,若非担心你那桩飞遁浮符器,我早便杀你了。”
陈珩眸光深暗:
“周楚钰,是这个名字么?此地有山有水,正好做你的埋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