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云湖枕着一枕头的金币,虽然越来越硌脑袋,竟然也有了种奇妙的满足感。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既得意,又犯愁。得意的是他那亲爹一副你爹我有钱的样子,这会儿看起来也不过和他似的。犯愁的是,接下来金币放哪儿?
万幸的是,“探监”的人又来了,秉承他一贯的亲爹原则,这回不但是自己“长”着各种肉,还带了两在个长着五花八门肉类的家丁,一见禹定天有事出去,立刻脱衣服解肉。
云湖亲爹抹着一头汗,说:“捂死老子了,你这小兔崽子咋就这么能吃?真的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老子也养不起你了,牵街上插个草标卖了算了。”
骂虽骂,那脸上的笑容却是藏也藏不住,顺手还撸了一把儿子的头。
云湖满嘴塞着好吃的,含混不清地嘟哝道:“爹,你这儿子拿去卖肯定要亏,一斤肉得花多少本钱?”
“呸!又不是宰猪,你见过卖人论斤称的?老子论头卖!”
“那也得亏,这一头人,最多二十个金币看有没有人买,你可是砸了多少本钱!”云湖往嘴里塞完东西,腾出手来给亲爹捶背捏肩膀。
亲爹一脸享受:“舒服!看在你会捶背份上,再留你两天。不过儿子诶,你怎么最近突然这么能吃?这吃得下也装不下呀?是不是上课太辛苦?来来来,爹看看我的亲儿子黑没瘦没?再说,这鸡啊牛啊也挺贵的,换本地的你又不吃。”
“亲爹哎!”这时云湖突然拿定了主意,决定向他亲爹坦白:“我和你说实话吧,肉不是我吃了,是我同门吃了。”
“小兔崽子!”想着自己日晒雨淋的满城给云湖淘吃的,淘半天进别人肚子了,怪不得这小子光吃不长个!亲爹这会儿也亲不起来,急怒攻心,暴吼一声冲着云湖兜屁股就是一脚。
“哎哟爹!痛啊!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哎哟……”云湖捂着屁股,索性抖出了他的金枕头,套子一扯,哗啦啦金币滚一床,闪闪的金光点亮了亲爹的眼睛。
“这,这,哪来的?”亲爹问。
“我把肉烤了卖了。”云湖说。一个月来,枕着越来越硬的枕头他容易吗?这回总算是解脱了。
“那……那也不能这么多啊……”亲爹满脸警惕和狐疑。
“怎么不能?学院里啥好吃的都没有,偏偏有钱人多。一串烤肉外面卖多少钱?一个铜板吧?我们这,一个金币。反正他们拿着金子啃不动!哎哟,爹,屁股痛。”
“来来,爹亲一个就不痛了。”云湖亲爹居然真的凑上去亲了屁股一口,而云湖居然也认这个帐,笑嘻嘻地说:“爹,管用。”
父子俩总算是好生坐下来,云湖爹拍拍他的肩,问道:“说说,你怎么挣的这些钱?学院不管?”
“管,怎么不管呀?爹,你不知道,我们是偷偷在院子里烤好,天天换地方。要吃的人预定,烤好给送过去,路远我们就用鸿蒙真气保温。”
“稳妥不?别给逮了。”到底是亲爹,云湖爹一脸的担心。
“放心!爹!我不是说了嘛,我们一天换一个地方,就算逮着,这么挣钱的活计,罚点款就罚点款。”
云湖爹心里一盘算,脸笑得快成一朵花,看着眼前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得意:“哟,我这儿子就说是亲生的嘛!随你爹!这叫本事!不过儿子,没人抢你生意吧?”
“放心,爹,他们谁有会买肉的亲爹嘛?那些个爹,都是后的,干的!”云湖也是得意得不行。
“对了,刚才你说的是‘我们’,难不成你还有人合伙?”
“嗯,是个女弟子。手艺好好。”
“漂亮不?”
“嗯?好象……好象是漂亮的吧?没注意看过,不晓得。”云湖眼神有点茫然。
“嘿,好小子,本事诶!随我!”云湖这亲爹平时恨不能连云湖放个屁也要夸味道独特,这下更是得意得不行,夸都生怕自己夸得不好,配不上儿子的伟大。想了半天想不出新词,一个劲只会揉云湖的头。
“爹,别揉了,揉多了不长个!”云湖抗议道。他亲爹放下了手,看着自己嫡嫡亲的亲儿子嘿嘿傻乐。
这下可好,云湖亲爹也加入了云湖的烧烤生意,这小生意越发做大了。
借着五花八门的理由,亲爹天天往学院跑,新鲜的食材源源不断。天上飞的,海里游的,烧烤品种日趋齐全。
父子俩的话题,也从长不长个转移到了烧烤上。
回头便趾高气扬的向炎冷月传授经验:“生蚝上那附着的叫做藤壶,不去掉不行的,我爹说了,那玩艺儿一烤就腥臭难闻,没法下嘴还有毒!”
炎冷月也没白卖烧烤,数着金币听那悦耳的丁当声,笑盈盈的说:“今天我算了,花甲最挣钱!炒一炒花甲壳全撑开了,能舀好几大盘!花甲又便宜,以前老在外头吃,卖得死贵死贵,都不知道原来成本这么低!就是泥沙多得想个办法!”
“嗯!好呀!”云湖一听赶忙猛点头:“你快想,你快想!就知道你